这会楼道上又有脚步声传来,两个店小二人拎着两个装满开水桶子走到门外。
“客官,热水来。”
“咚咚咚……”
“客官开开门,热水来,们两拎着四桶呢,开开门。”
房内所有人都心下紧张,自然无人会在这时候洗漱,但这店小二却不能不理。
睡着七人显然在睡前就早已心中有底,相互间有过类似预案,所以醒过来点声响都没发出,看看屋内情况就知道“又来”。
刚醒几人各自从床边摸出随身武器,掀开被子,个个居然全都是和衣而眠,或者提振精神或者暗自强撑着下床。
杜衡朝着桌上努努嘴,上头有好多支火把,还有个布包袱。
几名武者上前将火把个个丢给同伴,同时解开那个布包,里头是个个装满液体羊尿泡,里头液体颜色黑红油亮,乃是黑狗血混合火油。
这共十名或中毒受伤或面色疲惫武人,此时表情却个个亢奋起来,即便大家都头皮发麻脸色难看,但还是有人嘴角露出冷笑。
在这客栈上房内武人,多少也算得上是江湖好手,更有如独臂狂刀杜衡和烈侠李通州这样在江湖上都闯出定名号流高手,即便之前在对话,但其实直没分心,听觉十分敏锐。
刚刚在说话间听到屋顶上有细微动静,就立刻被所有人都发觉。
“咯啦啦……咯啦啦……咯啦啦……”
这是种踩雪声,或者还有其他声响夹杂在里头。
金州复地此时严寒非常,室外温度极低不说也经常下雪,客栈屋顶上积雪起码得超过尺厚,踩在上头就会发出这种咯啦啦响声。
杜衡压低声音对着友人道。
“去快去将店小二打发走。”
若非行人实在状态太差,又需要照顾,其实找个无人小院能住下最好,但这小县城没有这种地方,去野外更是扛不住。
如今金州大雪封道,往来商客之类早就在入冬前走个干净,这小县城客栈反
这些“杀手锏”虽然还没用过,但想必还是能让那些不人不鬼也死不东西喝壶。
这趟铲除妖妇,已经有好些个江湖友人遭毒手,虽然怕,但心中仇恨也深,指望官府是指望不上,最终只能自己决死战。
不过这装黑狗血和火油混合物羊尿泡不多,共也就四个,其中四名高手人怀里揣个,其他人除杜衡,全都是手武器手火把准备好,也都围在几个炭火炉边,以便随时点火。
这切准备看似繁琐,但实则也不过就是在四五个呼吸之间而已。
此刻切准备就绪,所有人都尽量压低呼吸,但紧张感觉却越来越强,谁都知道其实保持常态或者继续聊天麻痹对方好些,但做不到。
杜衡抓着刀手愈发用力,背上青筋已经渐渐鼓起,显示着他其实也没那镇定。
边上个听觉最为出众武人细细倾听,握着拳手先是伸出根手指,随后两根,三根,四根……
到最后以手指摆出数字手势,告诉同伴上头共有七个不同声响。
这是什情况已经不言而喻。
几名武人相互之间点点头,有两人悄悄走到几张大床边,将伸手运功,将睡熟同伴个个抖醒,就连那四个身中剧毒也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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