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对于老者来说就稍显尴尬,但他却不敢怒言相向。
“道友可是寻这鬼母?”
老者指向边上大肚女子。
“师……”
“师什师!前些年诛除位邪修,从其身上搜出册邪法,竟是有几分炼九子鬼母门道,时好奇也就留下瞧瞧,没想到外出之时,被这进山砍柴女子偷去。”
这种堪称污垢自离现象乃老者平生仅见,根本没感觉到什术法痕迹,就是来者纯粹踩踏冰面,而且老者也不认为个仙修高人会无聊到排挤冰中污泥玩。
瞳孔收缩地望着计缘接近,老者运起法眼观察,怎看对方都只是个无任何力法神光透出“凡人”,只能见到凡人火气。
若说用什法器灵符,可怎连法力痕迹都看不到?
结合现在其他情况,老者这种荒谬感观所推导出只有种可能,那就是来者道行高绝,已经高到凭借自己能耐都无法理解地步,所以才无所见更无所感。
随着白衫男子走在结冰沼泽中越走越接近,对方样貌也愈发清晰,头顶上还有不少雪花沾染,脸上面色平淡,双苍目尤其引人注意,视之如古井,再望摄心魄,并且种无瑕无垢感观也越来越强。
看着女子和老者相互看看对方反应,前者忐忑不安,后者阴晴不定。
“你……”
老者句话才说个开头就自己顿住,因为听到阵“咯啦啦……咯啦啦……”脆响声正在由远及近,声音虽然微弱,可在这风雪声中尤其突兀。
老者看看身边女子,从蒲团上站起来,木屋小门再次自动打开,透过门口望向不远处方向。
有个在这种严冬时节看起来绝对算衣衫单薄白衫男子,正在漫步走来。
老者说话间还侧身抚须
这种存在如果真要杀边上这个不人不鬼所谓“徒儿”,根本不可能让她逃,甚至很可能不会令她来得及感觉到什。
‘她是被直接赶着来这里呀!真逆徒也!’
老者心中咬牙切齿,面上却不敢表露什,现在心中唯底气就是几张特殊符箓和块小石坠,见计缘到木屋十几丈外近处,强装显得不卑不吭拱手作揖问礼。
“这位道友于严冬之际光临在下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计缘就这站在木屋外,伸手将因为寒风吹拂挡在唇前鬓发捋过后颈,细细打量着这老者和其身旁显得战战兢兢女子,似乎并没有任何理会老者打算,更不用说回礼。
这处峡谷地处背光位置,不光是阴暗而且阴邪气也重,秋夏两季地面满是黑色污泥浅沼地区,木屋也是立几根木桩架高。
而此刻严冬,周遭泥沼早已经被冻住,计缘走过来时候在冰面上发出“咯吱吱……咯吱吱……”声声脆响,却并没有将冰面踩裂。
更为奇异是,计缘走过位置,每当鞋履踩在冰面上,脚下污秽都会纷纷往边上排开,这就形成计缘走过路都露出块块干净冰块。
若是寻常污泥还不至于如此特殊,可此处污泥显然带有阴邪秽气,所以尤其会被排离计缘身体。
虽然地下稍深处难免依然有黑泥之色,可依然同周围其他冰面却形成极为鲜明对比,就是那种看着就很干净格格不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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