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您醒?”
正在晾衣服女主人看到王立出来,笑着问候声。
“刘嫂,现在是什时候?”
“咱也没看圭表,但估摸着差不多快是酉时吧,您起来正好,今儿个有鱼吃……”
“酉时?得赶紧走……”
“啧啧啧啧啧……”
男主人摇着头,退出屋子关上门。
后头主屋内女主人也穿戴好出来,见到男主人才从偏房出来,顺嘴小声问句。
“又喝多?”
“嗯……喝不少,倒头就睡。”
王立口中喃喃着,紧紧衣服往住处走去,他如今早已不在京城,而是处于通天河京城段以东成肃府府城之中,属于幽州境内。
如同王立每到处新地方样,所住位置是处民居,同主人家租其中间偏室,长期居住远比客栈之类地方要划算得多。
“啊……嗬……哟,王先生您这是才回来?”
屋院男主人刚好伸着懒腰从屋内出来,看到有些摇晃王立就打声招呼。
“呵呵,早……”
王立穿着身灰色长衫,摇摇晃晃走在城中清冷街道上,因为这会天才亮没多久,行人分外稀少。
“嘶……嗬……”
王立感觉到清晨风中有股寒意袭来,身上就是阵哆嗦。
醉酒之初显热,过后没多久就觉得冷,尤其是在这春时雨后清晨街上。
摇晃下手中酒壶,里头已经没有酒水,王立随手甩。
王立听时间,赶忙拍拍自己脸,然后回屋收拾东西,纸扇、醒木、书册……全都收拾到只包袱内,随后带着包袱就再次匆匆出门。
“哎哎……王先生,不吃饭啊?”
“不吃不吃,赶场子呢!”
王立形色匆匆离开院子往外赶,今天要去家大酒楼说书,有大户人家包酒楼办酒宴,宴请宾客恭贺家里孩子春闱傍上有名,有做官资格。
现在已经是卯时,搞不好这会酒楼内已经开宴,若是开宴后王立这个说书人不到,势必算是违背约定
“这王大先生才来时候多好个人啊,现在成天这样。”
“咱也管不着,只要他还付房钱就行。”
两人私语着回去洗漱。
直到日头西斜,躺在床上王立才睡醒,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身,有些恍惚看看周围,好会才逐渐清醒过来。
王立脸色有些苍白,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打开房门,夕阳余晖光刺得他睁不开眼,旁厨房中炊烟已起。
王立晃悠着歪歪拱拱手,走到自己那间偏屋前,推开门个踉跄就抓着门把倒进去,因为手死死抓着门把才没有整个人摔个大跟头。
“哎呦,王先生您这是喝多少酒啊!”
男主人赶忙过去搀扶,将王立扶倒床上。
“谢,谢谢啊……”
王立倒在床上迷迷糊糊拱拱手,然后自己扯过被子半盖,没会就发出鼾声。
酒壶划过个抛物线,与不远处街道地面接触。
“啪啦……”
清脆响声过后,酒壶彻底碎裂开来,而王立则继续摇晃着远去。
计缘低头看看就落在自己脚边碎陶渣子吗,再看看摇摇晃晃远去王立,不由皱皱眉头,这人现在状况,和自己想象中有些不同啊。
“婉儿……婉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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