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不错,说得好!按你心中所想改吧。”
“嘿嘿,那……就改?”
王立又确认性问句,计缘重新摇起橹,点点头重音道。
“改!”
既然如此,王立也不再客气,直接取笔沾墨,翻开页再次书写。
王立应声,想下,还是犹豫着继续开口。
“计先生,其实觉得这故事结局有些不妥。”
计缘摇着橹,随口回答句。
“王先生以为何处不妥?说来听听。”
这些天来王立大致上已经解计缘脾气,所以也就放心大胆说。
差不多十天之后,艘小船载着计缘、王立和张蕊行驶在条小河上,前方已经逐渐接近通天江。
小舟行驶得很平稳,几乎都没怎摇晃,船舱内小桌板上,还放着笔墨纸砚,王立正在桌上执笔书写着什,张蕊则坐在边上看着。
良久之后,王立终于写下最后个字,舒出口气,将笔放在笔架上。
看看边上张蕊,王立想起之前教训,赶紧问计缘句。
“计先生,您这故事中人,不介意王某适当改编些情节吧,有些事情还是很不方便成书,换成前朝或者杜撰个王朝更合适些。”
他现在不过是初稿,只是在记忆消退之前把计先生讲内容大体上都记下来,之后才会精雕细琢,逐渐将故事完善。
形成篇能让人记忆深刻好故事,本身内核自然缺不得,但说书人润色同样至关重要,这过程中王立也算是呕心沥血,毕竟比起以前些天传闻或者抄录其他有名故事,这种真实神异故事可令他更加兴奋不已。
张蕊有些诧异看着王立,这个人写故事和说故事时候,同在青楼里判若两人,刚刚那番同计先生问答,更是令她意外。
单凭王立能说出刚刚那番话,引得计先生为其鼓掌,就令张蕊对王立刮目相看。
仔细想想,当初改编《白鹿缘》,其实也有差不多意味,自己感觉得恶心,不过是因为恰巧是改编“受害人”,并且白鹿和周郎结局,虽然有悲内核,但毕竟在
“计先生,这故事曲折有,神奇有,沧桑不缺,深度也不少,但这结局,王某总觉得不妥,您想啊,本朝太祖那边也好,萧氏门也罢,他们或许是会承受些代价,这点您是神仙自然清楚,可于而言却不明显。”
王立斟酌下语言继续道。
“王某以为,说书说故事,除为大众带来点欢乐,还承担着些警醒世人作用,世间善恶确实难以明言各自报应,但至少在故事中,应该有,也能做到有,倘若连说书人故事中都不能让人痛快除恶,那得多没劲啊……”
“啪啪啪啪啪……”
计缘放下橹桨,朝着王立鼓几下掌。
刚刚听计缘讲完,正是春沐江上那老龟故事,既然是计先生口里说出来,那八成就是真实发生过。
王立再怎不知好歹,也晓得这种故事不好直接不做修改就成书。
这段时间经历事情算是给王立心中带来不小震动,但涉及到说书先生本职工作方面,他依然能保持颗相对平常心。
“哈哈哈哈……只要别改得太过分就成,那老龟是不会介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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