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前脚后脚进观中,个准备笔墨等物,个则去房中翻箱倒柜找出两卷包好带轴宣纸。
秦子舟就在观中看着,搞不清楚这师徒两是要干嘛,或者说是齐宣要干嘛,但他也不问,反正人就在这,总会知道。
结果齐宣在道观大殿中铺开桌案备好笔墨,整整三天,滴水未进颗粒未食,就算晚上也守着灯烛直挥笔,三天下来人瘦圈,还顶上两个熊猫眼,但要做事情却蹴而就完成。
第三天后半夜,看着云山观星斗大殿桌案上纸卷,青松道人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成,成,没想到画下来,真画下来!”
“有心就好,等完善下《天地妙法》就会再来,现在还得去找那些‘字’呢。而对云山观虽有传法之实,但传法未必就得谈师承,你乃是平辈友人,不需要如此搞此等形式。”
说到这计缘笑笑看向齐文。
“而道长唯个徒弟,就是计某要,你舍得?咱们切照旧便可!至于修行问题,秦公还留在这呢。”
青松道人挠挠头,最后只能笑着附和。
“切照旧,切照旧!”
也没有好高骛远,知道需要慢慢修行。
修仙中两个最大门槛,第个感知灵气导气入体,第二个就是在小天地中内化阴阳结成丹炉。
当年计缘能蹴而就,是因为他本身极为特殊,不需要困难重重观想五行,观想并稳定出片能容纳丹炉意境之地,还得勾连五行转化阴阳,再尝试凝结丹炉。
而齐宣和齐文哪怕有天地化生妙法,终归特殊得有限,第步导气入体难度在于天资筛选上,第二步就得慢慢磨。
魏元生天资不算差,照样好几年才结成丹炉架起金桥,开辟出蕴法丹田,巩固之后方能下山见自己娘亲,齐宣和齐文多这多年道门观想功底,或许会快些,但绝对也有限。
齐宣精神在此刻反而容光焕发,听到动静齐文和秦子舟也赶过来,除看到提笔兴奋不已齐宣,也见到桌上两幅画。
这是两副立身像,副是白眉白须,脸慈祥秦子舟在抚须,副是宽袖长袍,苍目淡然计缘负手而立。
“以前试过,若是想要回忆计先生面貌,总是会在细节处显得模糊,更别提落笔作画,今天终于画下来!”
云山观两个道人就这点好,十分洒脱,计缘说过通讲明白,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齐宣和齐文同秦子舟起,送计缘到道观院门外,千言万语汇成句话“保重再会”之后,计缘便腾云离去,方向正是之前卦象方向。
计缘身形才在天边消失,秦子舟就发现齐宣赶紧窜回道观里头,还有声音传来。
“齐文,快把珍藏几卷檀宣拿出来!”
“啊?噢噢,去找找!”
等齐宣和齐文那股兴奋劲过去,计缘才站起身来要告辞。
听计缘要走,齐宣就急。
“计先生,您这就要走?才来天,都还没好好招待您呢,像之前那样住个两年多好啊,您,您传法之恩……,能否叫您……”
论及传法云山观,终究是计缘占大头,秦子舟不过从旁协助。
齐宣稍有些语无伦次,计缘则赶紧抬手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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