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缘下笔速度依然不快不慢,从容不迫将今日推衍最后列文字写完,笔尖在尾端轻轻点,纸张有微弱华光闪过。
这时候,计缘才直起身来,握笔朝着孙福拱手。
“怠慢,已经是年关,孩子上门是要喝糖茶给压岁钱。”
计缘说着就要往屋内走去。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呀,计先生,雅雅怎能拿您钱呢!”
“孙先生好意计某心领,除夕家宴还是你们两家团圆独享好些,省得大家两边不习惯。”
本来孙福该再劝劝,但计缘这话说得温和,却莫名有种不可辩驳感觉,让孙福嘴边话脱口时候就变成。
“哦,那先生若是有什需要,可尽管来找啊,您知道们家在桐树坊,随便找个人问都认得。”
“呵呵,晓得,记着呢,而且虽新春之际,也还要出去趟。”
“啊?您又要走?去多远,走多久啊?”
“计先生,雅雅没打扰到您吧?”
“不碍事,雅雅乖巧得很。”
孙福双手在衣服上搓搓,只要是夸奖自家孩子话,他都爱听。
今天过来也就是给计缘送点年货,值不几个钱,但孙福自认这也应该是份心意。
如今年纪大,又见到计先生回来,越发能感受到当初自己父亲那份朴实智慧,对于计先生这种奇人,打好关系总是没错。
“嗯!”
孙雅雅点点头,再上下看看计缘。
“大先生,您不冷?”
小女孩自己穿得可厚实,不光是花棉袄花棉裤和保暖鞋,里头内衬也好几件,就这依然因为降温被冻得小脸通红,而看看计缘,怎看怎觉得冷。
计缘摇摇头,笑道。
孙福赶忙跑过来拦着,面转头对着孙雅雅说道。
“们雅雅也不要压岁钱是吧?”
孙雅雅站在那咬着嘴唇没说话,显然是很渴望压岁钱
孙福惊愕地问句。
“不远不远,不久不久,很快会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呃,那老汉就,告辞!”
孙老汉心下稍安,朝着计缘拱拱手,随后也牵过孙雅雅小手,准备离去,不过计缘这会儿叫住他们。
“两位稍等片刻,容计某写完这列。”
而且计先生之前也说,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他,退步想,以计先生和尹公关系,很多事情都是句话就能解决吧。
本来该放下东西就走,但看到计缘独自在院中写字,加上孙福刚刚进厨房看过,基本上除米缸还有点米,居安小阁这边简直就没有为过年做准备。
于是孙福也走近石桌几步,犹豫下对着计缘道。
“计先生,们孙家,兄长和两家人年三十都是起过,人多热闹,想着,要不您今年也到们家,和们起分岁?”
计缘手上不停,笔划落下极快,个个铁画银钩韵味十足文字在纸上形成,嘴上对孙福好意自然是谢绝。
“你别看先生好像穿得不厚实,其实啊,衣衫内塞好几件棉内衬呢,可暖和。”
“真?”
孙雅雅将信将疑地看看计缘前胸后背,看起来也不鼓囊啊,再看看自己,都圆圈。
“雅雅,不要打扰计先生写字!”
孙福从厨房出来,说孙雅雅句,然后赶忙问计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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