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计缘和白齐前后坐下,计缘在船头,白齐则到靠后些位置。
计缘拿起桌上酒壶倒杯酒,见酒液粘稠剔透,闻酒香淳厚,便知这是春惠府名酒千日春,他还记得大青鱼喜欢喝酒,边对着大青鱼道。
“初见时只是请你喝渔家米酒,今日借花献佛,请你喝盅千日春。”
说话间,计缘举杯至船舷外,微微倾倒杯盏,酒液就滑落水面,被大青鱼吸入口中,单论酒滋味,这千日春可是比起某些仙酒灵酒都不差。
计缘听着这话不由露出会心笑容,就是边老龟乌崇也在龟面上浮现笑意。
大青鱼能同时得计先生和江神喜爱,换成早些年老龟,说不定会对大青鱼有些羡慕甚至带着点嫉妒,但现在老龟却不会。况且能有此种结果,除大青鱼本身福源深厚,又有谁能说不是它自己修来呢。
“大青鱼是雌鱼还是雄鱼啊?”
胡云爪子划着水玩,又转头朝着计缘和白齐问句,计缘好笑看看他。
“你这次闻不出来?”
不过同老龟恭恭敬敬对着计缘和白齐样子稍有不同,大青鱼除看计缘和江神,还会忍不住时不时看看胡云。
而胡云自不必说,他和白齐也算是熟悉不少,深知计先生和这位江神都是不拘小节人,所以张狐狸脸已经挑出船头,都快要贴到水面上去,更是伸出爪子,用前脚爪下方肉垫轻轻触碰大青鱼额头。
计缘看看船下水中两个和自己颇有渊源水族,笑道。
“看起来都挺精神,这些年过得如何?修行可顺利?”
乌崇两只龟足拖着水花上扬,好似做出拱手而抖动作。
计缘手上虽然有两个千斗壶,里头不乏龙涎香这等仙灵之酒,可龙涎香如今是他疗伤所用,那雷劫之伤非同小,龙涎香可不好随便挥霍,看似不少但实则未必够用。
而另个千斗壶中酒虽然很不错,但不过就是灵气充足些,对在场这些来说不能算太过特殊,论味道计缘觉得千日春也不差它,就不拿出来,免得落白齐面子。
“还有你,也来
“先生您这话说得,水里鱼怎可能闻得出来啊,除非他化形为人……”
计缘也不打趣。
“大青鱼,嗯,青青是条雌鱼,水族多鱼娘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真正化形肯定还是难,但半人半鱼样子却会简单很多,当然,这种取巧修行路数并不可取。”
船上船工已经在从船舱内搬出张小桌到船头,并且将舱内菜肴挑选三道精致些,加上个酒壶和两个酒盏,正好摆满这张小桌。
“计先生,们先落座吧,他们两个在水中就像躺在床上裹着舒适被子,可比们站着舒服呢。”
“回先生话,老龟得您当初教诲,又听那尹书生诵书授课,拭去灵台之灰,于修行之道大有裨益。”
白齐“呵呵”笑,对计缘道。
“这老龟修行年深日久,差不是妖法修为和灵力积蓄,差是点出前路和这份灵明心境,计先生都为其做功夫,也算是他修行几百年后时来运转吧。”
而大青鱼不会说话,白齐也顺势代为讲讲。
“至于青青,修行自然是有进展,也很喜欢她,叫着叫着就叫出这昵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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