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丘有些心烦意乱想着,木窗外光亮也就越发碍眼。
终于,老廖走到窗前,拔开木销,将窗户推开,这推就发现外头片幽绿,再细看,屋外黑压压站着好多“人”,每个人都低着头,脸上也黑黑看不清,身上都是幽绿色荧光。
“鬼呀!”
老廖被吓得叫出声,人也瘫倒在地上,任由木窗板“啪嗒”声砸在窗框。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有鬼啊,有鬼啊,你快起来啊……”
世道不太平,当初老廖长子就是被征兵硬征去,这走就是九年音讯全无,县上有同廖家长子起被征去当兵同批次青壮,在第二年就跑回来,据说死好多人,不清楚同乡兵卒现在在哪。
老廖夫妇直坚信他们儿子还活着,虽然很多次偷偷抹泪,但这种希望直没有断,期盼着长子某天卸甲归来,但心中和缺口样,二儿子就是在长子离开后第三年末,奇迹般怀上,算是老来得子。
廖大丘鼓动乡亲建立义冢,何尝不是出于种积德行善目,希望老天爷看在这份上让长子平安归来。
或者说,也存那丝最无奈想法,若长子在外遭遇不幸,也希望能有人为其收尸,能令其入土为安。
每次在夜间看到小儿子,廖大丘就会在恍惚间回忆起长子当初小时候熟睡模样,这想着,睡着小儿子居然真在眼中变成大儿子,而且是小时候大儿子。
“你们问这些干什?”
甲士鬼魂看着土地公,还没开口,土地公就从他眼神中隐约能读出某种答案。
……
夜晚茅滩村非常安静,尽管白天干体力活,但廖大丘却辗转反侧睡不着。
“哎,孩子他娘,孩子他娘……”
廖大丘吓得大叫,但里屋毫无动静,正在惊慌不已时候,外头却有声音传来。
“恩公请不要害怕!”
声音清晰平和且浑厚,丝毫没有想象中鬼魂那种阴恻恻感觉,让老廖暂时止住声音。
“恩公,等都是这些年来您和乡人安葬之人,恩公对等有大恩,们是断然不会害你,也不会害茅滩村人。”
听到这声音
老廖愣下,揉揉眼睛再看,床上还是小儿子。
“哎……”
叹口气,老廖退出小儿子房间,回到外屋,掀起倒扣着茶碗,提起桌上水壶给自己倒水,不过水还没倒满,就觉得外头屋外好像有些亮光,这令老廖挺奇怪。
但他朝外头瞅瞅并未在意,继续倒水,然后拿起茶碗喝水,连喝好几碗,连茶壶都空却依然觉得口渴。
‘莫不是生病?’
叫唤两声,只能听到身边妇人微弱鼾声,廖大丘便也不再说话,从床上小心地坐起来,过程中将棉被塞好,防止冷气灌进被窝。
感觉到口干舌燥廖大丘披上件外衣,再小心翼翼离开被窝,拖上鞋子准备去倒点水喝。
走到外屋时候也不急着倒水,而是穿过厅堂掀开孩子房间布帘,看到儿子熟睡才放心。
廖大丘虽然年纪不小,但如今家中却只有这个不过五岁孩子。
这不是因为老廖家夫妻两不行,其实小廖上头还有个亲哥哥,算算年纪现在应该差不多快三十,本该是成家立业年纪,如今却毫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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