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丘路走向老村长家,老村长住在村尾方向,距离村尾土地庙不远,老远看到老村长家院子,他也微微松口气,但心中又有些忐忑。
虽然老村长想来通情达理,人老经验足,见识也广,可回想老张态度,若是老村长也是这样,那怎办?
还没等廖大丘琢磨出个好办法来,远远看到他过来老村长直接放下手中碗,快步走出篱笆院子,朝着廖大丘小跑过去,冲到他面前张口就喊。
“老廖啊!跟你说啊,昨晚上土地爷给托梦!是真啊!”
老村长情绪比廖大丘还激动,把正在苦思老廖给吓跳。
“谁跟你‘们两家’?可没同意呢!”
老张说完也不再理会廖大丘,自顾自吃粥,后者面色纠结,抓抓衣服跺跺脚。
“哎,找老村长去!”
见廖大丘离开,老张在后头还喊句。
“去吧去吧,老村长绝对不会跟着你起疯!”
们这些年埋路人遗骨已经够累,你现在意思,们还得开始给他们烧东西用,为他们祭祀?们大家都不富裕,甚至不是年年倒头都能吃上口饱饭,这就别折腾……”
老张也是苦口婆心,积德行善事情做可以,但是也得量力而行。
掩埋尸首,做个立个碑,不过就是出点力气,庄稼汉别都缺,就是不缺力气,这是可以,顶多有时候加上张破草席或者些个干草。
但是给义冢中死人烧东西,给他们做羹饭?这日子还过不过?义冢中尸首可不少呢!
“哎呀老张,不是那意思!这些都是义冢中鬼告诉,外头开始闹瘟疫,烧这些东西也是在帮们自己啊!”
“啊?”
廖大丘愣愣问句,把老村长给急得。
“哎呀,昨晚上啊,做个很真实梦,梦里忽然肚子痛,被憋醒,于是就披上衣服出门去茅房,路上经过土地庙,见着土地爷就坐在外头呢,他直接喊‘小毛球’,这可是小名,都六十多,如今别说有人喊,记着这个人都差不多没……”
老村长望望村尾方向。
“跟你说啊,土地爷真和传言中那样,个子啊是相当矮……对对,他告诉,咱这不多久就可能会有疫鬼过来,他打算和义冢鬼起帮们挡挡,挡不挡得住可也两
连自己最要好老兄弟都是这种态度,廖大丘虽然是个庄稼人,但脑子还是不蠢,知道估计其他人就更不会同意这事,所以虽然很想和见着每个熟人都说说那个梦,却憋着不讲,路就往村长家走。
“廖叔早!”
“嗯早!”
之前起挖坑脏尸年轻人朝着行色匆匆廖大丘打招呼,却见以前听多话廖叔简单回声就脚步不停离开。
“怪事,廖叔今儿个怎?”
老张也是有些气。
“你老廖个梦,合着还要和你起出钱做纸物件,起摆羹饭?纸匠师父工钱可不便宜!”
人生几件大事,红白事无疑是最费钱费事那部分,纸匠师父做那些精致纸物件,很多时候都只有有钱人才消费得起。
“说……老张,这钱当然是村里头大家起凑啊,们两家怎可能……”
听这话,老张火气下就有些上来,张口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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