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忍不住对计缘和常易道。
“算是懂,为何二位先生并无什官僚做派,却能得到通行文书,还能有车马护送来这边陲危机之地,更敢夸海口说能帮廖司马回家,单凭这字,两位先生定然是学究惊人之辈,官宦士林中巴结你们人不会少。”
常易摇头笑道。
“将军是识货之人啊,不过常某可不敢和计先生比肩,字虽然较常人亦算不错,但和计先生比就差远。”
廖正宝满脸喜悦又小心翼翼抓着纸张,细细看上头文字,他识字不算太多,只为能看清基本军事术语,但在这几页纸上,阅读却出奇得顺畅,字句都能品读其意。
“虽然简单能认些字,但写可写不好,不若还是先生帮代笔吧?”
以前往家里寄送家书,都是由军中有些文墨水平人代写,比如北门军候,这次计缘和常易在,就事不劳二主。
“行,来帮你写。”
计缘闻言自然欣然应诺。
就在这议事厅内图桌上,有士兵找来纸笔,计缘代替廖正宝书写。
计缘嘴上说着将要失信于人,但却并无任何懊恼神色。
将军忍不住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廖正宝身前,重重拍拍他肩膀,而后者也朝着将军点点头。
计缘掂量着手中小木剑,想下又对廖正宝道。
“木剑是你父母给们信物,你也留点信物给们,好让你父母知晓你真还活着。”
“对对对,应该应该!”
“好好,写得真好,真好!”
随后廖正宝还拿起笔,写上自己名字,虽然力求工整,但还是有些歪扭,和计缘字对比就更加不堪,却令这封信出奇得真实。
封长长家书,攒下白银十八两六铢,就是廖正宝想要计缘和常易带回去全部东西,他知道这种机会很可能不会再有,所以这钱还是找将军借些。
计缘和常易
在得知这些年家里都没收到任何信件之后,廖正宝干脆将自己这些年大概经历说说,从才参军时迷茫,到后面恐惧,到再后面麻木,最后转变为种坚毅责任感。
哪怕计缘这次字很小,但封家书也足足写五页纸,笔划落在纸面,都让旁人好似在欣赏艺术样。
每次写完页放在边,轻轻吹墨迹就迅速收干,计缘手中笔写完之后随着手腕转,又换回军中原本笔,而之前书写时候狼毫则收入袖中,也就常易能看清这点。
“好,看看是否有什遗漏。”
计缘让开桌案,廖正宝和边上将军及士兵则赶忙凑近些看,见五页纸面上字迹涓涓工整有序,见着就觉得有种心情舒畅感觉。
廖正宝先将手中平安符小心折叠两下后塞进怀里,随后搓着手思考该给爹娘什信物,但半天也想不出什合适。
“这,也没什东西合适啊……”
廖正宝求助看向将军,不过后者也想不出来什,这边什都缺,更无什特产,总不能带个破兵刃给家里吧。
“这样吧,你写封家书给家里,口信虽然也可,但不如书信那样,可以时时观看排解思愁,这木剑你也留着吧。”
计缘提议句,顺便将木剑再次还给廖正宝,后者挠挠头收下木剑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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