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入鬼城之后,阴差就向各处散去,只余下两位判官陪同,众人步伐也慢下来。
王立看着周围好似在城中正常生息百姓,心中明知应该都是鬼,但还是好奇不已,但有“人”看过来,他也不敢对视,会马上移开视线。
走大路,
王立勉强笑笑,视线落到周围随行两队阴差上,他们有腰缠锁链,有佩刀有持枪,大多数面貌看着都极为可怖,实在是压迫感太强。
武判看着王立,顺着他视线瞧瞧阴差,若有所思道。
“阴司阴差面对最多情况便是生魂与恶鬼,各阴差自有股阴煞之气,以此震慑宵小,所以才有很多邪物恶魂,见着阴差要直接逃跑,要不敢反抗,但面目如此,并非说明他们就是狰狞邪恶之辈,相反,非心中向善且能力不凡者,不得为阴差。”
“哦,原来如此,失敬失敬!”
王立闻言边走边向着周围阴差浅浅行礼,堂堂阴间判官,犯不着和他个凡人说谎,就算不信,王立也不敢反驳啊。
计缘身边文判在前武判在后,领着众人走在阴司道路上,周围片昏暗,在出阴司办公区域之后,隐隐能看到山形和树形,远方则有城池轮廓出现。
到鬼城前,计缘怀中衣物就鼓起个小包,随后小纸鹤飞出来,绕着计缘飞几圈之后,直接自己飞向鬼城中。
“别乱跑,飞丢还得麻烦人家找你。”
纸鹤在空中停顿下,上下飞几下,然后就继续飞入城中。
计缘话当然是玩笑话,纸鹤或许会迷路,但绝不会找不到他,到如城市这种地方,很多时候纸鹤都会飞出去观察别人,或许它眼中鬼城也是普通城市。
看到王立这个样子,周围阴差也都向他点头露笑,只是除去其中少数,大多数阴差笑容比正常情况下更恐怖。
前头计缘回头看看王立,摇头笑笑,见阴司人似乎对王立和张蕊感兴趣,便说道。
“此人便是撰写《白鹿缘》说书人王立,那边张蕊曾经受过那白鹿恩惠,如今是神道中人,嗯,有些疏于修行就是。”
听到计先生这说自己,就连张蕊这种性子都忍不住觉得不好意思,感觉就像是被长辈批评不务正业。
白鹿缘这故事二十多年来早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京畿府更是家喻户晓,阴间也不可能没听过,所以倒也让周围鬼神对王立另眼相看。
纸鹤虽然短暂吸引众人目光,但脚步却不曾停下,计缘和文判时不时还说着阴间些事情,后头武判主要是照看张蕊和王立。
阴司环境和王立想象完全不样,因为比想象中有秩序得多,但又和王立想象中完全样,因为那股阴森恐怖感觉挥之不去,周围那些阴差也有不少是面露狰狞鬼像,让王立根本不敢离开计缘三尺之外,这种时候,身为个凡人他本能缩在计缘身边寻找安全感。
张蕊虽然也有些紧张,但到底也是去过长阳府阴司人,对于这环境倒也没什不适,至于安全问题则完全不担忧。
见到王立明显面露心惊不定样子,且他和张蕊两个都不怎敢说话,武判倒是主动开口。
“两位不必拘谨,正常交流便可,阴间虽是亡者之域,但也是有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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