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抬起头,看眼依旧在那悠闲阅读竹简
计缘左手中拿着卷刀刻文竹简,右手食指划着竹简刻印品读,这其中是对多年来星象变动细致研究。
“哎,计先生,您瞧,这里有写,仲裴公梦以观星,断定灾厄变化事,记年比外头流传中早百年,那样话,时间就对得上呀!”
言常手中同样卷竹简,看到其上内容惊喜大叫起来,计缘和杜长生也纷纷靠近观看。
“不错,如此话,仲裴公并非所传前朝宝和十年人士,而是早上百年……”
“嗯,这倒是个能人,可惜啊。”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对于身在疆场将士而言,能接到家书是如此,对于身在后方家属而言,能接到从军亲人家书亦是如此。
距离尹重出征已经数月,计缘来到京畿府也月有余,此时尹府终于收到尹重书信,同时传回还有前线战报。
司天监官署之中,计缘正在司天监巨大卷宗室内翻阅文献。
这卷宗室犹如个巨大图书馆,里头收藏历代司天监*员从天南海北以各种方式找来天文星象典籍,以及各种于此有定相关内容文献,当然还有大贞几百年立国过程中,历代太常使和下属*员自身撰写文献,甚至于还有相当部分史书,当然多涉及前朝或者再前朝星象记录等。
计缘和言常叙聊几次之后,来司天监看下,才骤然发现这座宝库,顿时就产生浓厚兴趣,从言常这人看来,历代司天监*员中能人还是不少,并且在玄学中还有定科学严谨精神。
计缘正感叹时候,外头有司天监差役匆匆跑入卷宗室内,在里头找会才看到靠在远处墙角三人,赶紧接近行礼。
“报监正大人,宫中派人来,皇上急召监正大人和国师入宫面圣,有要事相商。”
“嗯?”“皇上召等入宫?”
言常和杜长生面面相觑,这新帝上台后可冷落他们有阵,今天突然传召?言常站起身来,对着差役问道。
“可知是何事传召和国师?”
所以计缘就在司天监中住下来,每天都会翻阅司天监这些文献。
理论上这些文献当然是属于朝廷机密,除司天监自身*员,别说是计缘,就是同为朝廷命官,要看也得找言常批条,甚至找皇帝要批条都有可能。
但这毕竟只是理论上,计缘要看,如今司天监身份最高两个人,个太常使言常,个国师杜长生,哪个会阻拦,非但不拦,反而尽心尽力伺候着,当然计缘不是个娇气,也没必要怎伺候,有茶水或者酒水,有点吃,再拉个地铺就能在卷宗室内常住。
计缘在此,言常和杜长生也不敢将情况告诉大贞新帝,反而是不约而同陪着计缘起在卷宗室内打地铺。言常是经常和计缘讨论卷宗事情,也借此学习,而杜长生开始只是想要在计缘面前卖个好,后面则也参与其中,令计缘并不反感二人。
卷宗室内,有好多隔墙,在外墙边和隔墙上,只要没有窗户,都靠着耸立有个个巨大木质书架,越是靠里,各个书架上越是塞得满满当当,书籍有纸制书本,有丝绸绢本,更有为数众多竹简和木刻,取书常需要借助几部梯子,犹如个巨大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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