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笑,祖越国祚岂会因为这样个皇帝死活而受到影响,胜过大贞则由衰转盛,败则万事皆休。”
这倒也有道理,计缘甚至觉得这皇帝坐在位置上,更多是在拖后腿,没再多说什,计缘将虫皇收入袖中,转身朝着金殿外走去,闵弦和金甲也同跟上。
只是没等计缘走两步,阵“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带着零零碎碎金属碰撞脚步声就从殿外传来,队队禁军摩肩擦踵般冲入金殿,甚至后方也有禁军入内。
兵戈林立盾牌如墙,后方箭矢也皆已经搭在弦上,禁军们都脸紧张地看着金殿前三人,戒备目光其实不光对着计缘,也有不少人看着在殿堂侧十几个祖越仙师。
而金殿之外同样有无数密集脚步声在响起,显然是围个里三层外三层。
“陛下!”“快传太医,传太医!”
边上几个太监慌忙扶着皇帝不让他从龙椅上摔下来,在小心留意计缘同时又吩咐旁人去传太医。
“护驾……夺回孤仙药……”
皇帝声音急促而又虚弱,虫皇离体这刻,他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感觉呼吸都困难,强撑着喊几句就昏过去。
“保护皇上撤离,保护皇上,你,还有你,快快!”
“吼……”
虫子发出好似野兽但有极为沙哑嘶吼,上半身虫甲极为艳丽,哪怕下半身也不是非常恶心,显得有些晶莹,四翅更是异常华丽,在计缘手上仿佛还想抵抗。
“滋滋滋……”
紫色雷光闪过,怪虫颤抖下,挣扎感也降低不少。
金殿内除那些仙师,大臣太监宫女秀女众都显得极为惊慌。
这些禁军都见识过仙师们恐怖,眼前这三个显然也不是凡人,安逸使人丧志,他们都久疏于操练,更缺少沙场悍卒血性,围剿仙妖之流都心里没底。
“呵呵,怎,还想留下计某?”
计缘笑笑,本可以直接遁走离去,但想回头望眼那十几个所谓仙师
太监权利完全依附于皇帝,老太监显然比殿内仙师之流要忠心多,指挥着其他几个小太监抬着皇帝,在群护卫紧张戒备下小心翼翼地离开金殿。
计缘捏着虫皇,言不发地目送皇帝行退去,等皇帝离开,殿内侍卫也大多退出金殿,但殿外却有越来越多甲胄兵戈声传来,显然围住金殿禁军数量不少。
别人走,但殿内众所谓仙师却不能走,或者说不敢走,来人看不出任何力法神光,但当然不可能是凡人,道行之高根本难以估量,仙剑剑意覆盖全场,其锐意之盛让他们觉得皮表和心神都有种细微刺痛,仿佛动动就会被剑砍中,没谁敢在这时候赌。
计缘看向周围那些所谓仙师,笑问道。
“尔等既然已经是祖越之臣,就不怕你们陛下真出现什意外,影响祖越国祚,从而影响你们修行?”
“皇上!”“这是什?”
“皇上身上出来……”
“看着好怕人……”
而随着计缘捏住手上虫皇,祖越皇帝身上束缚也下子散去,整个人瘫倒在龙椅上,哪怕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哪怕浑身无力,还是下意识伸手朝向计缘。
“还给孤,还,还给孤,这是孤仙药,是孤仙药,仙药……护驾,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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