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不正?山中草药皆无主之物,谁挖到自然是谁。”
计缘走近柜台,拿起根老参,轻轻拈动根须,从上搓下些泥土。
“这老参有些泥土都还微微湿润,分明是人家才挖出来吧,掌柜经营奇草堂,不会看不出来这些老参目前如此饱满,根本不可能是晒制好药材吧?”
“哼,兴许是偷抢别人新采药材,看此人就贼眉鼠眼,定是个鸡鸣狗盗之辈,敢说自己没偷过东西?”
“你……你……是偷过东西,但只偷过吃,这些药不是偷,先生可以作证!”
在胡里犹犹豫豫准备答应时候,计缘声音忽然在边上响起。
“且慢!”
胡里看向身后,计缘正缓步走入奇草堂,遂赶忙行礼。
“先生!”
“嗯。”
“两吊铜钱?”
胡里愣下,不等对方回答就追问句。
“两吊铜钱能买多少烧鸡和酒?”
“少说也能买几十只烧鸡,打上几坛好酒!”
胡里皱起眉头,这稍稍有些不够,还不清他们那些狐狸账,而且计先生说过,要给利息。
着算盘,然后在账本上记笔,见到有人进来,先打量下胡里,再看两样他手上麻袋,然后才询问道。
“这位客官,你是问诊还是抓药啊?”
“呃,这,是来卖药。”
“卖药?”
掌柜抚须再次打量胡里,见对方神色紧张,想下指着麻袋道。
胡里指着掌柜,心中气急,又是难受又无法完全反驳。
“好哇……果然是个贼啊!说你这样子就不是什好东西!”
掌
计缘看着胡里和那掌柜微微摇头,本来他是打算让胡里自己买卖,即便知道他铁定被坑,也好让他长个记性,但这坑得也太过。
“掌柜,凡事还是得有个底线,不到三两银子,想要吞下这麻袋药材,可是过些?”
本来三吊钱基本相当于三两银子,但祖越铜钱都偷工减料,真正两银子足够换接近吊半,三吊钱连二两都没有,相较于草药价值差距太大,太过分。
“这,先生这话可严重,这草药明显来路不正,或许是盗窃别处药铺,没报官抓他已经不错,看样子他也认识你,莫非你们是同伙?”
计缘进来自有股气度,让掌柜不敢看轻他,但该嘴硬还是嘴硬。
“掌柜,这钱,有些……”
“怎?嫌少?”
掌柜先发制人,冷笑道。
“别以为不知道你这草药来路不正,给你两吊钱而不是报官抓你,已经算是讲情面,这样吧,再加吊钱,再多就没有!”
“这,那……那好吧,三吊钱就三……”
“是带些自采草药来卖吧?”
“对对对!正是如此,这些草药都是采自极难到达深山,您看看值多少钱,卖还要还人钱去呢!”
胡里将麻袋提到柜台上,直接将里头草药都倒出来,看到这些草药,原本不以为意掌柜顿时暗暗惊,有灵芝有首乌和黄精,居然还有几支粗壮老参,看就知道都是年份不浅珍贵药材。
掌柜拿起支人参掂量下,又凑近细观,并非完全晒干,但再看向脸紧张和期盼胡里,心思电转过后,笑道。
“这些药材都要,出两吊铜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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