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东西啊?”
“是……哎,是个稀罕东西,说不清,对祁先生,你那有多少银两,可方便借些?”
“?”
祁远天有些好笑,摸出自己钱袋子往里瞅瞅,除铜钱,还有些银锭以及碎银子碎金子。
“大概值纹银百两吧。”
帐篷中主簿抬头看看外面,见陈首徘徊下要离去,便开口叫住他。
“陈都伯?你可是有事?”
陈首顿住脚步,心中烦躁之下,想着这主簿学问好,自己和他关系也不错,说不定能排解下苦闷,便走进去。
陈首先是拱拱手,然后叹气道。
“祁先生,确实心有苦闷啊。”
又摆会摊位之后,见没多少生意,便也收起东西挑上扁担离去,回去路上口里哼着小曲,心情还是不错,手伸到怀里掂量钱袋,铜钱和碎银相互撞击响声比歌声更悦耳。
“嘿嘿,今天卖得有快两!”
张率视线瞥向其中个箩筐内已经卷起来福字,这字吧,他知道肯定是真开过光,从记事起这字就不曾褪过颜色,家里长辈也十分看重这福字。
但张率觉得这“福”字也就是个稍稍避避邪作用,连蛇虫鼠蚁都驱不,张家也只是比寻常人家稍稍家境殷实些,有个稍大宅子,可也算不上什真正锦衣玉食大户人家,也从没听说家里遇上过什横财,都是老辈自己辛苦劳作节俭出来。
所以对于这个“福”字,在从小到大看它近二十载张率眼中,没那玄乎,当然,这字自打张家搬家就不贴在外面,而是藏家中柜子里,这藏就是快十年。
陈首愣。
“这多?可否借些,借三十两,三十两就够!”
“三十两啊?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祁远天笑笑。
“那,
主簿名叫祁远天,本是京畿府人士,当初大贞和祖越才开战,和许多热血书生样,提起三尺青锋,直接从军北上。
祁远天起身回礼,然后示意陈首坐在边凳子上,自己赶紧将手上书文结尾,又按上印章,才放下笔看向陈首。
“陈都伯,何事烦闷啊?”
“哎,这看上……看上件心仪之物,奈何太过昂贵不说,卖这东西人最近也不出现,心里痒痒啊!”
祁远天心下有些好奇,这陈首他是知道,为人不错,头脑也清晰,别看只是队都伯,其实上头有意将之提拔为曲军候,而且上场仗下来只是赏军饷,功劳还没彻底归算,以陈首上次表现,这提拔应该能坐实。
这些年家里直过得不错,其实张家人都快把这“福”字给忘,直到前些日子张率翻找东西典当时候,这才重新发现这张本以为早就丢失“福”字,但张率没声张。
……
陈首回到军营中之后,开始变得心不在焉起来,两天时间里,满脑子都是那个曾经见过“福”字。
这两天他出操之后,都会去集市那边逛,但是却再也没见过那个叫张率男子,更何况他还没凑够钱,这让陈首有些患得患失。
今天再次从集市那边回来,陈首路过个白色营帐,见里头人正在写字,心里有事,便想着是不是写封书信回家去问问,但又觉得这来回信件可能数月,实在是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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