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自身本就有些天赋,虽然不教你什法术,却可以教你怎引导控制,多加练习也是有好处。”
计缘深知堵不如疏道理,干脆改今天课程。
“今天计某教你静心打坐之法,可以收敛性心陶养情操。”
“收敛性心陶养情操……先生,这有什用?”
“当然有用,比如这样。”
计缘低头看向黎丰,微微颔首。
“不错,很有长进。”
黎丰开心地笑起来,又看到小纸鹤也落到桌面上,遂忍不住小声问句。
“先生,您什时候教法术啊?”
黎丰当然不笨,知道计缘不是常人,从父亲那边也知晓计先生可能很厉害很厉害,说来也讽刺,如今父亲关心他最多点,反而是通过他来询问计先生。
计缘没说什话,站起来挪到黎丰身边,伸手搓搓他小手手背,将书本翻开。
“坐到这,会考教你功课时候,可不能偷看书本。”
“嗯!”
黎丰显得很高兴,比起家里,他更喜欢来这个泥尘寺,喜欢来这处僧舍,尤其是今天,黎丰非常想要逃离家中那个十分喜庆又和他无关环境。
“先生《议谦子》已经全都会背,背给你听!”
计缘将僧舍门关上,领着黎丰走到屋内小桌前,桌下点着圈软软棉垫而非蒲团,既能当坐垫用还十分暖和,尤其是计缘围着桌子还放两床旧棉被,使得他们坐着也能暖脚。
“坐吧,给你点个手炉。”
计缘让黎丰坐下,伸手抹去他脸上泪痕,然后到屋角鼓捣炭火和手炉。
这手炉纯铜所铸,还是黎家送,般人家别说纯铜手炉,连炭也不会轻易用在这种地方。
匀点炭灰在放点碎炭,用小柴枝引燃,计缘念头微微动,手炉内碎炭就点燃,提着手炉走到黎丰面前时候,后者刚用之前吃干净点心后手绢擦完脸醒完鼻涕。
“你想学法术?”
计缘皱皱眉才继续道。
“计某确实会两手微末伎俩,虽然微不足道,但常言道法不轻传,不合适随便拿出来说道,你也还小,不要想那多。”
“哦……”
黎丰看着桌上梳理着羽毛小纸鹤,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不过计缘接下来句话却让他心情峰回路转。
不等计缘说话,黎丰就已经开始背诵起来,计缘翻阅下书文前面几页,然后就将手按在书上静静聆听。
即便是今天这样算是受到打击日子,黎丰在背诵文章时候依然表现出十足自信,可以说在计缘接触过孩子中,黎丰是最为自,很少需要别人去告诉他该怎做,不论是对是错,他更愿意按照自己方式去做。
这种性格对于个成人来说是好事,但对于个三岁孩童来说却得分情况看,能影响到黎丰估计也就只有计缘。
“先生,先生,背完!”
黎丰背诵完全篇,看计先生似乎有些出神,拉拉他衣袖。
见计缘火来,黎丰赶紧把手绢收起来,还对他报以个露齿笑。
“先生,之前手绢可没醒过鼻涕哦。”
“捧着,马上会暖起来。”
计缘将手炉递给黎丰,坐在他对面,不过黎丰接过手炉之后犹豫下,十分小声地问句。
“先生,您,能坐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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