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孩子?这群孩子可不得,要是没点能耐能被烦死,偶尔和它们吵吵也是打发时间好方法。”
在獬豸眼中,这多小字其实相互之间都大不相同,有字如“剑”如“锐”往往锋芒极重锐气无双,如“变”则灵动非常变幻莫测,显然每个字都有各自修行方向。
“行,吃你吧,火枣不用想,这些枣子倒是可以多吃些。”
说着,计缘放下茶盏,已经取出笔墨纸砚,也是打算趁机将之前同涂逸论剑所得书写下来。
在计缘铺开白纸时候,小阁院中也安静下来,连獬豸吃枣子咀嚼都缓和不少,面吃着面伸长脖子看着纸面。
“没错,白吃白喝大老爷好多东西!”“不要脸!”
“不害臊!”“羞羞羞!”
獬豸咧咧嘴,笑嘻嘻地扫视院中那些淡淡墨光中小字。
“那是你们大老爷请,轮得到你们多嘴啊,以后还吃,还吃!”
獬豸特地用特别夸张语气和小字们说话,在计缘听来这语气就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欠揍”。
枣娘端着茶盏出来,将之放到石桌上。
“先生请喝茶,这位是?”
枣娘看向獬豸,明显看出来根本不是真身,甚至没有什血肉感。
计缘还没说话,獬豸便自己站起来,郑重向着枣娘拱手,态度显然恭敬不少。
“鄙人姓谢,枣娘你可以称为谢先生,是计先生朋友。”
此前计缘醉酒那梦中剑,震撼可不只是玉狐洞天和佛印明王,实际上就连獬豸也不清楚过程中到底发生什,只知道计缘应该是在梦中把涂思烟杀,这可不是什元神出窍法身远游什,反正他在计缘袖中感觉不出什。
枣娘已经抱着书坐到树下,许多小字都围着她,小声同她讲着计缘出门些事情,有在南荒教个孩子读书识字小事,也有雷法降天劫灭妖魔无穷大场面,同样也有论剑醉酒之后不知用什神通杀涂思烟,枣娘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看看坐在那里计缘,想象着先生在做这些事之时样子和心情。
计缘笔下写文字就好似落在平静水面上,直接融入其中,又在纸面上形成道道墨波,初看是文
这下小阁院中下炸锅,原本没有围攻獬豸小字们也都冲过来,环绕石桌边上叽叽喳喳,妄图和獬豸吵架,但已经深谙这些小家伙脾气獬豸反而端起茶盏,美滋滋喝着枣娘倒茶,完全不理会这些小字,让众小字生出种有力无处使感觉。
骂阵之后,小字们声音也就安静下来,各自在院中晃悠玩耍去。
这幕算是让计缘长见识,感觉这幅画和幅字在他袖中怕是已经对上过无数次。
“堂堂獬豸大爷,和群孩子般见识。”
獬豸喝茶,再拿起个枣子啃口。
眼前这个女子可不是简单乡野散修,那可是真正天地灵根,谁都不可能无视,在如今这个时代大多数修行之辈口中都是传说类存在。
“原来是谢先生!”
枣娘端庄地回个万福礼,院中小字们却都嚷嚷开。
“放屁,他叫屁个谢先生。”“没错,他就是幅画而已!”
“就是就是,你就是幅画上个獬豸,是个屁个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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