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摸摸她脑袋:“净胡说。”
他嘴角,却还带着温柔笑意。
今早,周采照例是先去东华门。东华门巍峨建筑还在远处,他看着那片亮锃锃地砖,原本尚未伤愈膝盖又开始疼。
“是周大人啊。”守门侍卫瞧见他来,点头哈腰地替他开宫门。周采素来能自由出入禁内,已经不是稀奇之事,昨日在宫门口下跪,也不过是为表演以求情。然而走在路上,他总觉得路过宫人们瞧他神情有些怪怪。
想必是自己昨日下跪之事,已经传遍
“大哥,”周小弟也是满目崇拜,“你真不起!”
家人其乐融融,言笑晏晏,却全然把那“犯事儿贱种”忘到边。到后来,唯有坐在角落里个庶女无意间提句:“周逊他……”
“呸!提那贱种做什!他要是死,才好呢!”周小妹怒道,“都是他把咱们家害到这个境地!”
那庶女原本对周逊也并不关心,只是好奇,闻言也缩缩脖子陪笑道:“只是想知道,他是要被处斩吧?”
周采摇摇头。
。”陆显道不卑不亢道,“既然二位来,陆某这就撤走。”
说着,他领着众绛色衣衫侍卫由周府鱼贯而出。在途经周采时,陆显道说到:“皇上对周大人偏爱,实在是让陆某叹服。”
周采被他凉凉眼神瞥,就知道这只鹰隼这回又没能把自己这个“巧言令色”者拉下马,且心中极为不悦。他略略地挑起嘴角,对他疾言厉色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陆显道没再看他哪怕眼,越过他走。走在他侧边小绛卫则清脆地笑声道:“陆大人,您别生气啦,想要做成周大人这样也不是谁都能做得来。咱们今晚放班儿后去东华门门口瞧瞧新奇,听说那儿地砖被周大人拿膝盖磨个时辰,如今亮锃锃,可干净。”
“你!”
“或许没那容易,”他眉目间犹有分哀切,心里却尽是快意,“皇上看在面子上饶过周家,可他却……他如今,大约是生不如死吧。”
“别提那扫兴。”周母轻描淡写地替他理理衣襟,她想想,又道,“你明日记得进宫向皇上谢恩。多谢皇上饶过们周家。”
“即使母亲不说,也是要去。”周采垂着眸道,“皇上这次实在是对太好,只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淡淡地叹口气。
“有皇上护着,谁也不能拿们周家怎样。”周小妹倒是高高兴兴地抱着自己兄长,“多亏皇上喜欢哥哥。哥哥,你记得叫皇上好好地弄死那人,咱们担惊受怕好几天,总要出出气!”
五王爷怒极要与他们辩论。周采膝盖疼得不行,努力压下面上怨毒之色,小声道:“算。”
“阿采。”五王爷痛心疾首道,“你就是性儿太好才被他们如此作践!”
他真心实意地替周采抱着不平,倒是把他正遭受着“折磨”男宠忘到边。
周采进周府。见他回来,众人大喜,周母更是抛弃自己高门主母素来装模作样出礼仪,抱着他满口“心肝儿”地哭个不停。
整个周府都沉浸在劫后余生喜悦中。周小妹更是洋洋得意道:“早说,皇上最疼哥哥,不可能任人欺负咱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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