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说,与俸禄无关。”
“那你说吧。”
周采撩袍子跪下:“恳请皇上,将臣弟放回家中。臣听闻昨晚皇上将臣弟带回养心殿夜,是也不是?”
在瞧见皇帝神色后,周采心微微沉。
不等皇上回答,他又说:“周逊行事荒唐,但毕竟是臣弟弟,臣多年来想要尽长兄职责管束于他,只是他自小便性子冥顽,心有余而力不足。臣知道皇上心胸宽大,但皇上是国之君……”
皇帝道:“论文采你虽然这辈子都比不上他,但为人能想得开,在认清自己同时还能这乐观,也算是你优点。”
是嘛,有谁文采能和语文书精……语文仙人比呢?
周采:?
周逊:?
两个大大问号,再次同时出现在这两人心上。
掐掐自己手指,还在生他气?
又或者他宠幸周逊……或许,也是为和自己置气?
不过话头已经递到这里,周采也就圆滑地接下:“仕林之中直对臣有许多谬赞,夸臣三岁能成文,五岁能成诗,十七岁便被点为状元,领编修修史书……然而臣直都愧不敢当。非是因臣才华所限,而是因臣想为朝堂、为皇上所做之事无垠。皇上乃国之君,肩负家国大事,臣只愿生尽犬马功劳,效尽所能为皇上分忧。学海无涯非人生所能极尽,臣这生若能为皇上多分点点忧虑,即使是毫厘,也就不枉此生……”
他这话说得文采飞扬,言辞殷切。周逊在屏风后听着他华文彩段,心想他真是只旷古绝今马屁精。
——不过在旁人眼里,像他这样,叫爱国忠君,且文采斐然。
“这……”皇帝愣愣道,“朕与他只是秉烛夜谈。昨日周公子几句话语,甚有哲思,让朕想起位……不,许多故人……而且他……”
周采继续义正辞严道:“然而在旁人眼中,此举岂不是与邓通、董贤之流无异……”
“他们怎能和他相比呢?”皇帝似乎大为震惊,“他们只是群凡人而已啊!他们怎比得上他微言大义!”
皇帝居然如此维护周逊!
周采咬咬牙,他想皇帝或许刚尝过周逊味道,正是情浓之时。自己说这句或许不太合适。他想想,只好以大义压人:“以臣为例,臣虽为肱骨文臣,也时常和皇上就国家大事进行商讨,与皇上有多年交情,却也从来没有因为几句话原因便留宿养心
皇帝又道:“不过你也别总想着和比你强人去比,他啊,比你积淀多太多。你也挺能说,是个写材料好手。”
周采勉强笑笑,周逊在屏风后怔怔地发神。屏风外,两人闲聊阵,末,他终于进入正题:“其实微臣还有事,要向皇上相求。”
皇帝顿顿,问他:“何事?”
周采还未开口,皇帝又道:“朕先声明,俸禄之事与升职之事得按制度来,这种事儿不能为私人关系破例。做什事情都得有章程,有制度,才能长久。”
周采:……
周逊知道皇帝过去最爱周采这套,视他如知己。
如心上朱砂。
屏风外皇帝也因他这番话微微张开嘴,似乎像是被他这番话所打动。
周采洋洋洒洒地说段,皇帝总算打断他,眼神中有些触动:“够。”
周采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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