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小李子全然不见往日里对他恭敬,而是副“你怎这不懂事”模样,“这……您还要奴才对您说得有多清楚呢?皇上说不想见您,那就是不想见您。”
“您别嫌弃奴才这话说得不好听,奴才也是为大人您好。您那弟弟事,与其来找皇上,不如从别路子上下下功夫。如今皇上最是秉公执法,周大人不必在这里白费心思。东华门是人进人出地方,周大人老是待在这里……这,这里进进出出宫女、太监,也是不好走路啊。”
“而且您这弟弟,本来就做错事,也是该得到点教训,正所谓小惩大诫不是?周大人如今是没什事做,才有时间整日地替他奔走。可是啊……这事儿孰是孰非,都是板上钉钉。皇上意思很明白,也请周大人放过奴才吧。”
放在个月前,小李子恭维周采还来不及,如今周家人走茶凉,小李子也变副面孔,话里话外地夹枪带棒。小李子说完这话,挥挥衣袖,不留下片云彩地走。魏公公却抹着头上汗,看着留在东华宫面前周采,心里叫苦连天。
最近这段日子,周采日日替自家小弟奔走,本就疲惫不堪。他找许多关系,也没能把周小弟从诏狱里提出来——绛卫本来就是个与朝堂相对
“好吧,”他挠挠脑袋,“对,会儿让小李子给你送个能自由进出宫门腰牌来。”
在周逊开口问他前,皇帝又说:“你要参加春闱,应该需要些辅导书之类吧?什五年春闱三年模拟,黄冈密卷,天利三十八套,王后○、曲○线、薛金○……京城里应该有卖书书店吧?你去挑挑。”
周逊浅笑:“好。”
“你赶紧,考个状元,进朝堂里来。”皇帝对他竖起大拇指,“到时候们就是光明正大鱼水之欢……不,如鱼得水!”
周逊:……
周逊眼,周逊收到他眼风,心想此事怕是和自己有关。
说起来,他也很久不曾听见过周家那边消息……罢。
不过是群无关人等而已。不过他也有些好奇,这些人如今是过得怎样。
心中那股要将他燃尽仇恨之火已经因皇帝到来而淡化掉,加之近日以来忙碌日常也让他不曾考虑到之前事,但周逊从来不是“宽宏大量”性格。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他没有忘记周家对他做过那些事。这笔账,他记在心里,无论是为他,还是为他已经故去娘亲……他都不可能容忍敌人在世上安稳静好地活着,这笔账,他会笔笔地讨回来。
在说错那个成语后,皇帝整个人都“……”住。他大拇指,也僵在半空中。
“皇上成语水平,也有待加强啊。”周逊随然地留下这句话,离开御书房。
御书房里。
皇帝在石化许久之后,捂住自己脸。
周采在东华门前等许久,没等来能够进宫门消息,却等来小李子。
不久后。
“那,草民先告退。”周逊行礼道。
“啊?这快就要走啊?”皇帝有些失望,“要不再坐坐……”
“方才不到半炷香时间里,皇上问十个问题。”周逊施施然地起身,“草民留在这里,影响皇上自习。”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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