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个人啦。
皇帝隔好久也没有听见周逊回应。他就连自己动作也停下来,双腿蜷起,将脸埋在膝盖里。
他看起来像是很累,想歇息会儿,又像是想把自己缩起来。
“……你叫什名字?”
这是他后来听见,把自己埋在膝盖里周逊说第句话。
周逊不想看见娘亲眼泪,后来他受伤也不再带伤回院子里去,只靠着自己给自己疗伤,平日里穿衣也时刻注意挡住。他久病成医,如今给自己包扎起来也格外熟练。
“周逊……”
皇帝声音响起,他声音里居然带着点迟疑。
点他很少有迟疑。
“……怎?”周逊问他。
功夫。她偷偷摸摸地自己给处理。听说她少年时脾气也是很骄纵,后来却变成这样不敢打扰旁人性子。”周逊道,“不喜欢她给处理。”
皇帝问他:“你母亲她……技术不太好,会弄疼你?”
周逊摇摇头。
“不怕她弄疼,”他简明扼要地回答,“怕她哭。”
他从来不怕被自己所爱人给弄疼。
皇帝沉默很久。
“你现在,有没有哭?”他听见皇帝小心翼翼声音,“现在可以把你面具摘掉吗?”
他声音向来是爽朗和大大咧咧,何曾这小心翼翼过。
周逊:……
“想替你包扎着试试看,你告诉该怎包,来帮你。”他听见皇帝这样说着,声音和他素日里不同,温柔而迟缓,“虽然不会,但你告诉,就能学,上学时成绩可好,点就通,说就会……你别……”
小时候,他还在周府时,免不会有些磕碰,有时候是自己摔,有时候是和旁人。
周家人总觉得孩子们之间磕碰是小事——发生在他身上磕碰,更是小事。当然,周采同他不同,他身上若被磕着碰着,即使只是个被假山划破小小伤口,也是能让府中鸡飞狗跳、追究看护不利人重则大事。
周逊自然是没有这样待遇。他只是个庶子。
可庶子被欺负得受伤时也会疼。最初他还不够懂事时,会哭着去找他娘亲——他娘亲总是呆在自己院子里,捧着卷书看,又或者看着天边暮色发呆。见他哭着回来,娘亲会扔下手里切活计,匆匆地向他跑来,找来药酒棉布替他包扎、又或者涂药。
娘亲手柔软而温暖,她落在自己身上眼泪,却滚烫而潮湿。眼泪落在掌心上只是很小点重量,幼时周逊将它看在眼里,却感觉比挨先生藤条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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