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他说完,对着对面众人冷笑起来。他目光环视圈,最后停在那位何纲何大人身上。
皇帝:“这家青楼是你开?”
何纲:“回,回皇上,下官在这个青楼上只是挂
……
“阿嚏——”
“阿嚏——”
皇帝在椅子上打几个惊天动地大喷嚏。他揉揉鼻子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想朕。”
他翻着眼前阴阳账本,翻几页,把它端给周逊:“你来看看?”
方才他隔着楼板也听见皇帝与老鸨之间发生事端。听他这分析,黑衣人也是愣。紫衣青年继续道:“景国年国库收入便有数千万两白银,他既然是皇帝,区区二百多两银子,又如何会放在话下?他故意整出这出,就是为震慑们!”
黑衣人:……主子分析得好有道理。
“那景国皇帝,好深心机啊。”黑衣人道。
“趁着他还没有进步动作,们从后门出去。”紫衣青年说着,站起来,脸色冷肃,“赌场那边还有接应咱们人,以后就到那边去……你怎还不动?”
黑衣人:“主子,为包下这青楼这个包厢个多月,咱们交千两白银。”
紫衣青年:……
黑衣人:……
“主,主子,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在楼下山呼海啸般跪拜声中,黑衣人颤抖着嘴唇道,“或许……”
紫衣青年:……
紫衣青年冷哼声,手指攥紧胡弦:“景国皇帝警惕之心倒是超出想象。罢。”
周逊:……皇上你当是万事通吗。
心里这样说着,周逊耐着性子拿账本过去看。这阴阳账本就是本记录真实流水真账本,本记载虚假流水、同官府虚报账目、以偷税漏税。
他看账目多久,所有人便安静多久,屏着呼吸、点声音也不敢发出。几个官兵看着坐在皇帝身边,翻着账本那名年轻俊秀公子,寻思着这人是什身份。
终于,周逊很勉强地翻完账本。他偏过头,在皇帝耳边耳语几句。
……虽然他并没有算完所有账,但大致知道这青楼到底漏税多少。
紫衣青年:……
黑衣人:“如今咱们只住两天,主子……咱们要在走前去找老鸨退钱吗?”
“……如今为安全,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紫衣青年咬牙切齿地道。
说着,他冷笑声。
“景国皇帝,甫见面,就给造成这大损失……”他咂摸着,“当真是个有趣人啊。”
他摆摆手道:“既然如此,们便暂找别住处吧。”
“或许……景国皇帝不是冲着咱们来?”黑衣人试探道,“或许他只是不小心路过这里……”
“世上哪有这巧事?景国皇帝日理万机,偏偏就在今天来花街。来花街,又偏偏来这栋青楼里?”紫衣青年道,“世界上没有这巧事,景国皇帝这手,是故意,他就是为敲山震虎。”
“可既然如此,他为什不上来抓咱们呢?”
“在大凉,虽是流亡皇子,但也毕竟是大凉皇子。若是无故扣押,必然会导致边境冲突。”紫衣青年分析道,“他来此处,便是为刻意地警告们。他以搜查账本为名搜查青楼,你真当他是缺那二百多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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