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见他们两人副迷惑不解样子,用刀鞘指指其中间牢房:“在这儿呢。”
周逊花好长时间才从那稻草里辨认出道灰扑扑身影来,眼睛微微睁大。贺凉还在说:“怎,你们都没认出来这是谁?”
“这……这……”
那人缩在稻草里,微微地发着抖,在听见几人脚步声后抖得更厉害。被关大半个月,他蓬头垢面、身上衣服也满是灰尘草根,看不出来以前耀武扬威影子,倒像是个在路边流浪几个月流浪汉。上官明镜于是小声道:“不是吧,他怎都变成这样呢?”
贺凉道:“你试试半个月不洗澡、小解都在这间牢房里,你也会变成这样。”
丛极为名贵牡丹开得好,趁着没人想偷偷摘朵离开,却被上官明镜发现。两人争执时摔进花丛中。
众人闻讯赶来时,周婉婉反而在周采三言两语话术帮助下倒打耙,说自己原本是想赏花,却被上官明镜诬陷成偷花贼,那花枝更是两人摔落时不慎折断。更让人心寒是,不仅宴会中公子小姐们都听信周采话,就连上官明镜颇有好感楚侯世子也说:“阿采如此说来也有道理,他妹妹是绝不会做这种事。是镜儿你太过敏感。”
上官明镜是绛卫指挥使独女,哪里受过这种气。从此绛卫众人便与周采结下梁子,也因此成京中难得不喜欢周家家人。
几重铁门在众人面前被打开,股夹杂着血腥气阴寒之气向着周逊袭来,凉风里,隐隐约约还有人惨叫声音。几人面色如常,只有上官明镜对周逊说句:“你别怕啊。”
周逊笑着摇摇头道:“在这里住过,当然不怕。”
周逊瞧半天,发现他肢体完整。上官明镜则在旁边忧心忡忡道:“你们不会给他用刑吧?周采把案子扯到刑部那边去办,到时候让人发现用刑痕迹,周采又要让人满京城地嚷嚷咱们卫所里都是严刑逼供坏人。就他个是被陷害白莲花……”
贺凉噗嗤声笑:“大小姐,你当们是傻子呀?放心,用都是从外面看不出来法子
上官明镜:“嗯,多来几次你就习惯,回生二回熟嘛。”
上官小姐讨厌周鸿,因此把自己整得像是个恶毒女角,特地给他找个最靠里面、靠底下、与重刑犯们相接位置。
周逊记得周鸿从小娇生惯养。他是周夫人第二个嫡子,如果说周夫人对天资聪颖周采还存着让他振兴家业心思、因此对他严加要求,那她对这个晚来小儿子就是彻底娇生惯养。周鸿从小金尊玉贵地被养着,从小就想着要行侠仗义,以自己耿直为傲,他第个行侠仗义对象,就是周逊——这个看起来总是阴阴沉沉、整日不说句话庶子。
他老觉得周逊心里藏*,从小可着劲地折腾他、鄙夷他。自己没吃过苦人总缺乏点同理心。周逊仍然记得自己小心翼翼地走过周家花园,他却在那里高谈阔论地玩飞镖、射伤自己手臂、却又在周夫人轻描淡写句“孩子调皮”辩解下在他面前神气活现着不肯道歉模样。
眼见着牢房就要到头。周逊看着两边牢房,心里纳闷。上官明镜发出他疑问:“咦?那个臭刺儿头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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