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要把带着起去。”马车上,上官明镜随口道。
周逊笑笑:“你毕竟是绛卫人。”
若是他自己去找路家,免不得有些人情上牵扯与古怪。不过这去人中若是带上上官明镜,此事便能从私人之事,变得与绛卫这官方组织有关联,而他也能在其中淡化属于自己作用。
马车路过条路,路旁是处官宅。上官明镜看着这处官宅,突然道:“这里是严府吧?”
周逊也向外看看。他看见那片官宅里似乎种着许多松树,就连门口守门小厮也是谨慎端正模样,于是道:“这里可是严尚书府邸?”
柳辙看着他背影,只觉得赏心悦目。周逊取书回来,眼皮也不抬下,对他道:“九两十五钱。”
绿衣公子哥儿果真爽快,将银钱尽数交出。周逊点着银钱,听他说着话。
大抵是在介绍个名为折花会组织。
“林兄若是有兴趣话,也可来起参加。们每个月都会在墨苑举行许多聚会。”柳辙热切道,“林兄想来话,差人往柳府同说声便是。”
柳辙抱著书便飘飘然地走。周逊则在位置上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东西,那张被柳辙留在此处花笺,只是被他瞟眼,便进垃圾箱里。
是你?
周逊对这句疑问不明所以。绿衣青年见他对自己毫无印象,于是笑道:“你不记得也正常,在下姓柳,名辙,与这位兄弟有过面之缘——不知阁下大名?”
这人古里古怪,周逊对于外人,戒心是极高。他于是淡淡道:“姓……林。”
他并没有说出自己姓,而只是用母亲姓来替代。
“哦,是林兄。幸会幸会。”柳辙闻言乐开花。他看见周逊坐在这里,思索着京城内姓林、显赫人家,所得到答案,却是无。
“说起来这严尚书还是周采岳父大人呢。”上官明镜冷哼声,复而又幸灾乐祸道,“你知道?前段日子有传闻说严家要推迟同周家婚约——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这两家笑话呢。”
——严家要推迟与周家婚约?
那人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周逊在幽篁巷里待到晚上。第二日,他约何章二人去见陆斌,因此提前向沈老头告个假。沈老头摸摸胡须,便算是答应。
他乘着马车回到宫里,在走至御书房边时,里面还在亮着灯火。周逊在御书房外看看,没有进去。
第二天早周逊便随人去太医院,接来何章两人,接着,又去绛卫卫所,找来正在那里打哈欠上官明镜。
周逊找到她时她正在看封书信。见周逊来,上官明镜便站起来:“走吧。”
既然如此,他便更放下心来。他看看店铺,试探地问道:“这铺子可是林兄家里?”
“不过帮忙看店而已。”
柳辙越发确信自己对周逊家世猜想。周逊此次出门穿得低调,也并未穿如何好料子,他便擅自将周逊看做无钱无势外地学子——即使是有些钱在,也终究不是京城本地人。
既然周逊不是京城本地人,那还不是任他拿捏命?
柳辙假借买书为名,让周逊去替他寻几本书来。周逊看他眼,合上手中书,慢条斯理起身,从书架上将柳辙所选取几本书逐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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