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嘴巴张得像是能吃下个鸭蛋,他看见周逊转身便走,直到周逊离开,才嘶声惨叫道:“等等!那个人不是人啊!”
“他不是人!”
周逊没回房间,他来到御花园里,抱着膝盖坐下。
他靠在
为什值得?
“你文采横溢,肯听说话,给写文章,每天都帮处理公务,即使是在这样世界里,也肯走出来,往上走……而且,看过你许多文章,知道你很有才华,后来,也证明这点……”
什文章?
“比如?《风筝》,《百草园与三味书屋》……”
他讲下去,周逊静静看着他。
“当然是过来之前啊?”皇帝毫无心机地道,“当然是还在那个世界时候,那时候,谁半夜时梦见你,不害怕啊?”
周逊静:“以前……很可怕吗?”
皇帝点点头,有些心有余悸般地道:“当然,只要瞧见你,就手脚冰凉,更何况那时候,你还要背那多书、写那多东西……”
“……而且那时候,也挺对不起你。”皇帝讷讷道,“把红墨水摔到你身上、蹂躏你、压榨你、害得你身伤,最后还把你丢。有时想,难怪要穿过来呢,可能是上天让来再遇见你、补偿你吧。”
周逊过许久,才轻声道:“皇上那时候……为什救?为什觉得……就是,他?就是……郁文叔?”
“要是先死,又怎来找你?”
他想自己要是变成鬼,必然是变成红衣厉鬼吧。他这生,都被染上洗不干净血色,和不堪回首痛苦。
但皇帝是不样,像他这样人,活该上天做神仙。
“呸呸呸,不能乱说。”皇帝正色,“你可以下凡来,半夜到梦里来找。”
周逊笑笑:“希望那不会是个噩梦。”
然后,指尖冰凉。
周逊说:“从未写过这些东西,也没听过这些东西。”
皇帝表情凝固:“啊?”
“并非什仙人,也不是什仙人转世,只是名普通人,再普通不过人。”周逊静静道,“手上,是出于偶然烫伤。脚踝上,也只是普通胎记。会说出那些话……也只是偶然。”
“不是你找,你要补偿那个人。”周逊向他行礼,“皇上恐怕是认错人。”
是,他为什这信任他?当初在御书房,他放过他。入宫,他毫不介意把奏折给他翻阅。他让他处理政务,毫不关心他过去出身。他说他受委屈,他就直接把自己最信任臣子和亲生弟弟扔到外面去。
他还让他读书,还等着他考科举……为什会对他这好呢?
怎会有人会不要求回报,对他这好呢?
“因为你身上伤疤和胎记啊,这和你过去受伤位置,完全是模样啊。而且…
…你值得人对你这好。”
“怎会呢!”皇帝豪爽地拍拍他肩膀,“虽然说以前,也就是过来前,只要梦见你,都是噩梦。但现在再梦见你,那都会是美梦!”
以前梦见他,都是噩梦?
而且是过来前……
不知怎,周采那句“替身”,再次闪入他脑海里。
周逊不动声色道:“以前梦见,怎就是噩梦?皇上说以前,是什时候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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