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人?”路斌惊道。
“姓查,二十多岁,住在紫禁城附近,未婚。为官府工作,是个公务员,每天要加班到十点才能回家。没有烟抽,也不怎喝酒。”玄衣青年施施然地进院子里,继续道,“生活很规律,觉睡到天亮,绝不把疲惫留到第二天,医生都说很正常……咳。”
在说完这句话后,玄衣青年突然露出个极为微妙笑容。这个笑容称得上是有些诡秘,在座众人相互对视眼,竟然时不敢说话。
“你是路家找来人?”为首黑脸壮汉冷眼看他,整个争吵过程中,他只是抱着手,没说句话。整个团体隐隐有以他为首趋势。
玄衣青年摇摇头。
周逊蹙蹙眉,他刚想进去,便被只手拦住。
周逊:?
“再听听。”皇帝看着院子内,神情却是若有所思,全然不似和周逊在起时样子,“等会儿再进去。”
几人又是吵阵,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眼看着几人就要动手,路大娘见查逊两人不动作,咬咬牙,只能自己冲进去:“你们这是要逼死们两母子啊——”
“娘!你说,你是不是已经把钱汇过去!”路斌拄着拐起来大喊道,“你把汇钱单据拿来,让他们颠倒黑白!”
连忙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姓查。”
“哦,是查啊,查公子,查公子。”路大娘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两位公子是……”
皇帝脸正直地说:“逊哥儿和,是好朋友。”
“哦,朋友,朋友。”
“他是官府人,既然官府人来,们就
“单据……单据……”路大娘眼珠转转,又嚎开,“你们这些人有手有脚,为什要来为难们母子?!非要撞死在这里——”
“娘——”
“让她撞去。”
熟料个声音却在院门口响起。院子里几人错愕地看向门口,只见个玄衣青年正似笑非笑地背着手、看着众人:“路大娘,你这回要是真撞上去,这笔钱不仅能省下来,按照道理,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这群人还要倒赔你钱——你说,这生意划不划算?”
路大娘虽然听不懂什叫“人道主义”,但她没有找死心思,说出这话来也只是为吓唬人罢。她张口结舌地不敢说话,玄衣青年于是冷笑声:“撒泼耍赖戏码也该停下来。”
路上,路大娘始终没有放弃劝退两人企图。然而查公子和逊公子似乎格外坚定,丝毫不被她言语所左右。眼见着路家所在小巷已经出现在车前,路大娘脸色竟如白纸般白。
周逊刚下马车,便听见里面闹哄哄声音。人大声道:“不管,这事儿,你必须给咱们兄弟个交代!”
“交代交代,早半个月前就让人把钱汇回去,能给你什交代!”另个声音似乎也恼极。
“鲍叔说得果然没错,你如今就是想拿钱,好摆脱们兄弟们吧!”
“你腿是伤,可当初咱们出海钱呢?当初你说你急着上京去找老娘,咱们哥几个也没逼着你先把钱拿出来吧?都是体谅你吧?你如今腿是断,可咱们哪个家里不是靠着咱们吃饭?咱们家里要不是穷得揭不开锅,也不会就这上来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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