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理小多,只对着身后侍卫焦急道:“快点儿,回宫去,追上周公子!别把事情弄大!”
周逊马匹路畅通无阻。他心急如焚,如暮色中轻灵精灵,很快便到宫门口。
周逊翻身下马,几个侍卫见周逊,连忙道:“周公子怎来宫里?”
周逊将玉牌拿在手里,冷声道:“事不宜迟,要进宫去!”
侍卫:??
接着,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看起来文弱无匹青年居然拉住马缰绳、踏住脚蹬——
向着皇宫方向疾驰而去!
直到对方身影消失,小厮还在喃喃着:“天啊,周公子他……
周公子他,居然会骑马?
“什、什中毒!”小李子这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满头大汗,表情也是气急败坏,“本公公说皇上是中毒吗?啊?”
“无所谓他会怎想。”他轻声道。
屋外却传来阵喧嚣,小厮小多从门口进来,急道:“公子,宫里来人,让您进宫去……”
“皇上好像,好像……出事!中、中毒!”
“哐!”
酒杯落到地上,周逊当即站起来。
周逊坐在卧房里,手里躺着那枚发簪。
他有些心乱如麻。
这个发簪是皇上放进去吗?他知道自己把这枚发簪,放在自己枕头底下吗?如果不是因为这样……
他又为什,要把发簪,放回自己枕头底下呢?
周逊直以为自己已经释然。在他得知皇上从未把自己当做替身、且不会喜欢上自己时,他已经平静下来。
几个侍卫不知道宫里是发生什事。他们只知道小李公公匆匆地走,接着周公子便匆匆地来。不过既然周逊拿着玉牌,他们只是相互对视眼,也不再阻拦。
宫内不能骑马。天色已经黑下来,周逊便提着灯笼快走。他衣摆染上明明灭灭烛光,面沉如水,脚步却是飞快。
如今养心殿不能住人,皇帝因而暂住在长乐宫里。周逊
小多:“这、这……”
“将来报道除偏差,你是要负责任好吗?!”小李子狠狠地用拂尘打下小多脑袋,换来对方声痛脚,“是下药、下药……”
“可是,药,药,什药啊?”小多呆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李子:……
“药你个脑袋!”小李子用拂尘砸下对方。
“走,”他什也不想,随便披件外衫便往宫里去,“进宫去!”
“奴才这就去准备车……”小厮连忙道,“诶?!公子,公子您——”
小厮瞪大眼睛。他看着身书气青年居然越过他,直接握住马缰绳。他翻身上马,身形敏捷,发带在空中飘飞,勾勒出暮色光——
他瞧见那个人在暮光中侧过脸来,眼角冷冷地看着他。
“马车太慢,走。”
他已经拥有过这样珍贵东西,就不会再强求。
他还是会很喜欢皇上,这份喜欢天高海阔,云淡风轻,是多年后想起来也会会心笑温柔回忆。人可以埋藏着爱意去过辈子,只要它在泥土里光与热,已经足够支撑个人再前行。
可皇帝发现这根簪子……这就像是被埋进冻土里小银杏果,吸饱水分。土地与冬天都浑然不知。
“他会怎想?”
周逊突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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