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从未见过向来严肃冷清父亲如
他想想,又摇摇头。身为老丈人,不用周采求到门上,他立场让他自然便想帮周家忙——除此之外,周采在事发之后并没有次上门来找过他。这不得不让他更多生出几分对周采好感。
不过想要减轻周鸿罪罚,最要紧便是路家谅解。可据刑部*员所说,路家软硬不吃是出名——他们甚至自己主动搬到偏远无人地方去,免得周家及其相关人等找到他们。既然这条路走不通,如今他自己也没什办法,也就只好作罢。
不过总算有件事是让他高兴。正当他打算回房休息时,门外,却传来管家兴奋声音。
“老爷,老爷!”管家兴奋地从门外跑进来,“您让寻画,找回来!”
“什画?”
噜噜,烧烤。
那袋烧烤几乎毁整个信箱。也毁周逊在严嘉那里印象。严嘉因为个偶然,知道周逊如今住处后便常往周逊这边跑。因此,当他自告奋勇地替周逊将信箱里东西拿出去,并伸手进去就摸到油腻黏滑可疑物质时……
他内心,几乎是崩溃。
这整袋可疑物质不仅毁灭严嘉袖子,也几乎快要毁灭严嘉情窦初开爱情——想必皇帝也不知道他突发奇想寄肉,居然能暗杀个情敌于千里之外、萌芽之中。当严嘉拖着袖子油,拿着从周逊那里收到回信返回严府里时,他心里几乎是崩溃。
严嘉成功地把这份崩溃传递给他父亲严尚书。严尚书闻见自己儿子身上强烈人间烟火之气,忍不住皱眉道:“你今日又是到哪里去,怎弄得身难闻味道回家?”
严尚书时没反应过来。管家见状连忙道:“正是这十年来您直让去寻,那幅祖上传下来画儿啊!”
严尚书闻言也顾不得形象。他大步向管家走去,小心翼翼地掀开小厮手上托盘上布。在看见那幅泛黄画卷时,他呼吸窒,小心翼翼地将它展开。
山水,群山,蜿蜒层云……严尚书手指都在颤抖。
这确是当年,被他当掉那幅画!
“好,好,”严尚书连连道,嘴唇和声音都在颤抖,“总算是把它寻回来!”
严嘉最怕自己父亲,闻言讷讷不敢言语。严尚书心思也不在他那里,于是很不耐烦道:“自个儿回去洗洗去!如今家里正忙着,你要是懂事点,就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家里添麻烦!”
严嘉诺诺地答。他看见向威严父亲如今却是脸愁眉不展样子,忍不住问道:“父亲如今,是在为什烦心?”
再想到这段时间里京城赫赫扬扬几件大事,严嘉恍然大悟,以为自己明白严父烦心缘由,于是道:“再过几日,周鸿案子便要开庭吧?父亲可是在为姐夫家事情操心?”
他见严父许久没有回应,于是揣测道:“不过父亲放心,既然那个姓路商人没死,这件事就好办,只要找人疏通疏通……”
“这些商人确最重银钱,只要给他们钱,他们什颠倒黑白事情都能做出来。”严父不屑道,他身为士大夫阶级之人,对这些倒买倒卖商人,十分看不起,“不过听说这路家,软硬不吃,咬死要让周鸿赔他们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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