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他又懒得去想。他站在门口,看见章灵素衣角飘,进太医院里,又听见她给同僚们分橘子声音。章灵素又从太医院里出来,拿个橘子给他,问道:“你不是有事?怎还不走?”
“走累,在这里休息下。”能跋山涉水上千里、轻功卓绝侠盗撒起谎来眼皮眨也不眨。
“哦……”章灵素也没追问,“你路顺风啊。”
她话连同橘子起落在白于行手里。白于行背向她,把橘子往上抛,又接住,笑:“好!”
……
“你也不比大几岁,别老叫小丫头。”章灵素立刻便横眉立目。白于行看着她,觉得她整个人又生动起来。章灵素又说:“你回京城啦?”
白于行点点头。他正想着和她炫炫自己经历,又听见章灵素说:“之前还担心你,前些日子听陆大人说,你找来皇上要水稻。很厉害啊!老白。”
听见那句“厉害”,白于行很短暂地嘚瑟下。不过很快,他又挠挠头,道:“你说……谁和你说?”
“陆大人啊。”章灵素轻轻巧巧道,“老白你真不够义气,走时候也不来看眼,就留个纸包项链在那里。”
“那不是……那不是……”白于行摸摸自己鼻子,“忙嘛……明天又要往青州去。这回道别,今天补上?等去青州,给你带礼物回来。”
“那、那也是偷账本。”白于行嘀咕着,“白于行……”
皇帝:“嗯?”
白于行:“……白于行,必将竭尽全力!”
白于行听着皇帝那百转千回饱含威胁个“嗯?”,连忙呵呵笑,见好就收地向着皇帝抱个拳。皇帝对他这从心态度特别满意,对他竖起大拇指道:“你做过功劳,朕都是记在心上。等你偷到账本回来,把它交给陆显道,朕大大有赏。到时候给你把国库打开,你从里面挑两件东西走。”
“好嘞!”白于行刚刚大喜过望,便意识到自己听见个名字,“陆……陆什?”
白于行速度比周逊想得还要快。不出半个月,被藏在青州府里账本
章灵素哼声:“算你有良心。”
她低头看眼手里橘子,说:“要走啦,太医院事情忙,先回去。”
“好,好!”白于行很积极道,“帮你提?”
“不用啦。”
虽然章灵素拒绝。白于行依旧很殷勤地帮她把东西搬去太医院里。他走时,又在想,原来陆显道已经知道自己找到水稻。他那种人,有消息来源也正常。可为什陆显道要告诉章灵素,自己找到水稻呢?
“陆大人啊。”另个声音在皇帝身边响起,白于行记得他,那似乎是那个姓周公子,“青州事情就是陆大人负责。”
白于行:……
白于行直到从宫里出来后还沉浸在这个噩耗里。他垂头丧气着,在京城里慢慢地走。走着走着,他听见身后传来个清脆声音:“老白?”
这声音……白于行听眼睛就亮,这不是那月亮姑娘吗!
他回头,章灵素果然站在那里,手里提着兜橘子,正笑吟吟地看他。那刻白于行手都有点儿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他上下打量着她,过会儿嘿嘿两声道:“哟,小丫头成大太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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