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力很好,过目不忘,见过次人下次就能报出名字来。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成为把趁手刀。
“似乎见过他。”她想,“是在天女游
坐在她身侧女子穿着灰衣,盘着妇人发髻,用面纱蒙着脸。她已经不再年轻,轮廓中却依旧残留着柔美痕迹——那种痕迹就像是朵被摘下来、揉过花瓣月季,即使如今已经干枯,你也能从其中色泽看出它曾鲜艳时倾国倾城。
素衣女子没有说话。她似乎等待着灰衣女子沉入回忆时间,她并不知道灰衣女子故事,可以她聪慧,总能看出些端倪来。可灰衣女子却毫无停顿,只是淡淡拿起手中装着情报竹筒道:“你做得不错。”
素衣女子盈盈笑,道:“不过分内之事。谢正卿这个人警惕心很高,费很多功夫,才弄来这些东西。他不是那种会欣赏女子柔弱之美男人,不得不多花点力气。”
“如今西凉大皇子已经不在京城,谋划回西凉吧?”灰衣女子淡淡道,“恐怕他也没想到,自己从五岁时就捡回来小女孩,居然会背叛他。表面上,你是西凉人,实际上,你却早就在为北魏做事。”
坐在她对面天女笑。这名素衣女子正是那日在花车上天女轻若,她私下里却是笑容甜美,不如花车上时冷漠。她道:“只替大皇子做事,便辈子都只是‘他轻若’,即使来日他身处高位,也不过是个妃嫔玩物。做把趁手刀,刀总会有钝那天。但为自己做事滋味,就像这茶。”
开嘴,对周逊努力露出个“温和”微笑,然后消失在人群里。
周逊:……
他远远看见个熟悉人影,便明白。
……皇上,您手打造缁衣使是这被你拿出来用吗。周逊不禁有些无语凝噎。
他正看着那边,突然耳尖动动。股极为奇怪反应涌上他心头。
她端起自己所泡茶来:“茶冷或暖,苦或甘,都是自己得来,而不是讨来。所挣功绩,也都是自己。”
灰衣女子离开“露华浓”,临走时,她看见后院住着名女子。那名女子生得和林嫣相似眼睛,正抱着个婴儿,不时辱骂那没给自己带来嫁入周家荣华富贵,反而成自己拖累孩子。她满嘴污言秽语,以难听名字称呼那孩子,浑然看不出是名母亲。
灰衣女子侍从低声道:“天底下竟有这样母亲。”
“这孩子出生并不是她想要。虽然不该如此,倒也无可厚非。”灰衣女子淡淡道,上马车。
楼上,轻若又拉开窗帘。她看着远处属于科举头三名队伍已经离开那条街。头三名队伍自然是不会来这条街上。她抱着手,看着远处景象,想着自己方才所看见那名身为状元年轻人。
离着这边不远便是烟云坊。只隔条河。周逊往着预感来源地方看。他如今正处在座茶楼旁,远处是栋朱楼。朱楼名为“露华浓”。
“怎?”李邈在他身后问他。
“没什。”周逊摇摇头道。
他随着人流继续走。而在不远处朱楼之上,素色衣衫女子尊敬地为另名女子拉上帘子。
“他应该看不到们。”那名素色衣衫年轻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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