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声音顿顿,他说:“那时还小,没从父亲口中听说过这件事。没想到姐姐,居然……”
“在你心里她是个呆板到无聊姑娘吧?不过你不知道这件事,很正常。就连你父亲也不知道这件事。”长公主说,“她没你想得那呆板,也没你
游街之后便是皇帝招待考生们琼林宴。宴时殿外又下起小雨,铃声泠泠。
殿内是觥筹交错好不热闹。严嘉脸皮薄,被灌好些酒下去。就连周逊也没法推拒来人善意,连喝下好几杯,平日里雪白脸颊也染上花雾般朦胧。而李邈……李邈他看起来是个傻,却反而很懂这些社交辞令,比起周逊和严嘉,他景况反而更好些。
又是杯酒下去,周逊不擅长应付这样场合。所幸雨已经停,他自称不胜酒力,借口醒酒到后院里去走走。临走时他看眼御座之上,皇帝正被几个老臣围着灌酒,那个就连秃掉头顶也很慈祥大学士喝醉,正拉着皇帝手把鼻涕把泪,感慨如今皇上终于勤政。他看着皇帝眼神深情得让人心里发慌,甚至让人猜测他是不是在醉眼朦胧中把皇帝看成年轻时头顶尚且茂盛他自己……而皇帝不断拍着他肩膀,和他说话,慈爱得像个身经百战老父亲,并不断变换姿势、谨防这位老臣把他鼻涕眼泪涕零到他自己皇家高定衣襟上。
周逊又觉得想笑,他想,皇帝真是什时候都让他觉得想笑。
后院里种着好些漂亮奇花异草,周逊走几步,便个人靠在树边歇息。月光很凉,他听见身后传来也有人出来声音,原是严尚书与其同僚声音,那同僚道:“……严家双喜临门,恭喜恭喜。”
原来是周采从西北那边带着功劳个人回来,且因那份功劳相关事务,有在京城里暂留年权力。至于这年会不会变成两年、三年……都要看周采自己造化。
就是不知道今日他游街时,周采是否在某条街上,正看着他——如他当日在医馆里,听着外面喧天热闹、听见每个人都在赞美新状元美好那样。
人声往这边来,周逊于是往另边走。越过池塘是片假山,他正要坐下,便听见假山后声音:“……是?想起来,你姐姐这个月便要订婚。四月廿八,是个很吉利日子。”
“谢长公主殿下。”另个声音是严嘉声音,“微臣还记得长公主和姐姐年幼时曾在皇家别苑中同小住过几个月,不过已经是许多年前事,没想到公主殿下还记着姐姐……”
“那是十岁时事吧?同清河郡主在别苑中避暑,父皇怕孤单,选几个京中贵女来陪伴们。可父皇哪里知道和清河郡主每日在别苑中都是骑马蹴鞠,他找来都是书香门第姑娘们,同们玩不到起去。们可烦死这些娇滴滴整日规矩不离口姑娘们。”长公主声音道,“那时清河郡主指着匹马说,你们谁敢骑着马从山坡上下去,她就留下谁,其他人都得回家去。当时那些娇小姐们个都不敢动,只有你姐姐个人上马。那个山坡很陡,其实就连清河也没把握能从山坡上骑马下去。可你姐姐握着缰绳,居然骑着马直接从山坡上冲下去。其他人当时都被她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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