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声音也越来越快:“两年前,周采英雄救美,救下严小姐。你并无兴趣去听他们之间故事,可这个故事就是这样发生。严小姐进寺庙里去求姻缘,或许是她父亲严尚书觉得她是时候去寻个好人家。她上马车,进寺庙,上香,却在下山时遇上帮山匪。马车翻,她落入水里,被个人救起。那个人将她送回寺庙里,可惜他似乎是有急事要做,将她放到寺庙里后,就急匆匆地离开。可半梦半醒之间她只看见那个人穿着男装,身上有块玉牌,玉牌上似乎是花朵纹样……”
长公主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后来几乎成跑。她穿过个又个拐角,她不知道自己跑这快是在追什?追那个人话语吗?追这个可疑人吗?追这个故事吗?还是在追……某个本应完结,她追不上故事?仿佛她追上那个声音,追上那个人……也能追上某场错过雨?
“……等她醒来时,她从客房里出来,却看见那日随着周母也来上香周采。周家直有在寺里捐功德习惯,而她看见那块玉牌,刻着莲花玉牌,莲花和牡丹很像,不对?以严家苛刻,以女儿家清誉,她被人看见湿着身子,就定要嫁给这个人吧?更何况,纸包不住火,她父亲当天就知道这件事。于是才子佳人,佳偶天成。”那个人还在缓缓地道,“而这个故事里另个人,他那日救严小姐,却为什没有站出来?或许,那日他有急事,不得不离京。或许,他听见消息,却并不认为那个故事里‘男人’会是自己。或许……她原本就是个,穿着男装女子。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故事里主角可以不是对才子佳人,而可以是名家人,和她自己。”
长公主终于停下脚步。她跨过块山石,看见站在山石后那个年轻人。有月光照在他玉白脸上,他看起来很冷淡,像是块玉石。荒谬故事在他口中方才落幕,他容貌与长公主记忆中某个人有几分相似,却是全然不同温度。
她想起来!她在楼上看过这个人。这个人在马上发现她在看严嘉,和她目光在空中短兵相接。
长公主呆呆地看着他,而那个人也停止讲述。她开口,说出,却是这样句话:
“舅舅在边塞生病,皇帝不许去探望。那日背着所有人穿着男装出去,到庙里烧香替舅舅祈福,城门很快就要闭。要趁着城门没关时出去,于是……”
“放下她,就走。为瞒过皇帝,告诉公主府里下人,让他们说在府中养病,任何人都不见。等皇帝来问到、发现离京,才说当天离开京城。”她呆呆地道,“到边塞,书信不通。知道她要成亲,已经是四个月后事。从京城到边塞,原本封信,走不到个月就够。可路上偏偏发生时疫,又有旱灾,信使病倒,那封信辗转很久才到手里。它被寄出时是夏季,寄来时候已经快要冬季。那封信信封上都有霉点,夏天霉点。舅舅身体好,而打开那封两信。才知道,原来她四个月前就已经定亲,见钟情……”
“……你说,当在前往边塞路上,”她用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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