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状元啊?周状元今日也来?”
发出声音人是当日在殿试中点周逊做状元顾大学士。他同严尚书有那几分交情,因此今日也到周府。原本正簇拥、赞美着新郎官风采人们也纷纷回头,仿佛那里有什不得不吸引他们注意力,就连放在今日新郎官身上眼神也被尽数夺去。他们看向周府门口,而周府门口,正有个人跨进门槛。而那瘦瘦高高身影,则夺去这切始作俑者。
“周状元?”个前日才回京城宾客困惑地看眼周采,“这周状元,不是在这里吗?”
“周大人是三年前周状元,如今这位,是今年周状元。”顾大学士乐呵呵,他原本就喜欢周逊,拉着周逊起进来,“说起来也是很巧,当年周大人考上状元,也是在周公子这个岁数吧?同样是状元,同样是表人才。”
执着毛笔,在礼单上签上自己名字周逊也在此刻抬起眼来。隔着重重红影,他和身新郎服周采,就在此刻对视。
盈天喧闹声从城北直到城东,昔日里塌八分之周府如今也被修缮新,处处都是张灯结彩。来来往往人脸上无关真假,都是喜气洋洋面色。
“守得云开见月明……”
“才子佳人……”
“恭喜恭喜,恭喜周大人,恭喜严尚书!”
周采穿着新郎官礼服。在西北半年并未损伤他半点风华,朱红喜袍映衬越发显得他面如冠玉,发如乌檀。他待人接物较之从前还要沉静不少,端谨大方,即使是从前总觉得周采有几分扭捏气与他不睦人,见,也不得不在心里想,西北这行确是锻炼人。
周采听见自己心脏激烈跳动声音。他想,这就是他弟弟。
这就是他半年未见……仇人,和“弟弟”。
“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已经是前浪。”他笑道,“这位新‘周状元’,当真是表人才,不输昔日风采。”
“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过周大人也不必妄自菲薄。”周逊走向他,施施然道,“周大人三年来为朝廷殚精竭虑,以状元之身入翰林院,轰动京城,又赴西北做官,默默无闻,也从不抱怨。如今才返京,周大人阅历与心性是
周府这座高台原本是用来赏月用,如今,却被布置成他与严小姐喜堂。用金粉写满“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红绸系带在和风中飘舞,几折绣屏将高台空间恰到好处地划分开来,高台两边是高高桃树,有桃花瓣飘落、落在台上。宾客们坐在红木椅子上,感叹着新郎用心与今日好天气。在周采与严小姐拜堂吉时时,落日也将刚好沉到高台之上,两人会在夕阳金色中向着彼此叩首,并携手从高台上下去,步步步入洞房。
远处隐隐地,已经能听见送亲声音。周采转过头来,对严嘉笑笑,道:“你姐姐快到。”
如松竹般年轻人微微点点头。他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什喜色,只是淡而克制神情。周采对此并不介意,只是将自己手放在他肩膀上,按按。
他目光在来往宾客中寻找着。身为名新郎官,他原本该看只是自己新娘所将要抵达方向,可他没有。
直到他在人群中听见另片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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