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是,康王在听说他遭此巨变后,居然只是来匆匆地看他眼。
周采从别人口中得知,小雪死。
康王买来小雪,曾经新月国王子,死。
他被关在房间里,康王说,要杀杀他脾气,不准人给他送饭——除非他步步跪着来求他。
可小雪真病到爬也爬不起来程度。康王那日在牢狱中见周采,回来心神不定,喝晚上酒。
他不断地说着,最终道:“阿汾,你看看,是阿采啊,如今,只有来看你。你怎变成这样?你振作起来啊……”
五王爷在他怀里,似乎终于认出他来。他含含混混地看着他:“你是周采?”
周采含着泪点点头。
直到——
个花瓶,被容汾拿着,硬生生地砸到他脸上!
五王爷摇摇晃晃地看见他,突然就笑。
那笑是那样纯净,开心,纤尘不染。他看着他,眼神是那样温柔,仿佛看见个世界温柔旧影。
周采眼泪突然就落下来。
直到他听见五王爷声音。
“阿逊,你来看啦?”
采便觉得,原本冰凉而麻木心里,似乎又有些热意。
他从前只将五王爷当做自己个战利品,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狗。五王爷总是可怜巴巴地站在他背后,帮他,看着他同皇帝心心相印,甚至,还找周逊这个赝品替身……
可现在,他或许只有五王爷。
周采进入王府,昔日繁花似锦王府,如今却已经凋败,仿佛就连它主人,也凋败到失去照管它心情。周采步步地走入,所看见,都是凄凉。
他找遍整个王府,从他同五王爷同赏花桃林,到他同五王爷起饮茶茶亭,到两人起谈诗论画书房……他找遍所有地方,哪怕是厨房,哪怕是五王爷卧房。
小雪尸身,就凉在那个晚上——说是凉,也不算是凉。他房间里着火,看守他人又出去偷偷喝小酒,谁都知
周采捂着脸开始惨嚎,鲜血从他指缝里流下来。他已经不敢想象自己此刻脸上到底发生什,只觉得边嘴角疼得厉害——仿佛是要裂开。可容汾还没有停止,他呼着酒气,把抓过他右手,又把瓷片插进去!
“你不是阿逊,你是周采,你不是阿逊,你是周采……要去见阿逊,要他原谅,你死,他就会原谅……”
绛卫们冲进来,制服五王爷,又将周采带出去。
周采被送到太医院,可他右边嘴角,却永远地留下道裂开长疤。
远远看过去,就像是道歪着嘴、滑稽而丑陋笑容。
阿逊。
他叫他……阿逊。
他把他当成……周逊?!
周采步步地走过去,他将五王爷抱在怀里,五王爷贪婪地往他怀里钻。周采忍着泪,道:“阿汾,周逊不会来。他攀上皇帝,他不会来。”
“……”
最终,他终于在最后个地方,找到五王爷。
最不可能地方。
周逊卧房。
……
周采步步地进去,闻见,是冲天酒气。那个仿佛夜之间苍老二十岁男人杯杯地灌着酒。他只腿似乎是坏,膝盖以下装着假木脚,只有另只脚,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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