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站在块石阶上问:“要喝水吗?”
莫布摆手:“不用,俺从田里回来喝过,都喝饱啦。”
说罢撩起落下袖口继续清杂草,林殊文不好偷懒,也开始专注地埋头干活。
刻钟左右,莫布瞥见背对自己身影晃晃,连忙伸手搀扶。
他惊道:“脸色那白,俺扶你进屋歇着,这块院子不大,清理起来最多二刻钟,俺处理剩下就好。”
林殊文凑近看,把草物样子记在心上。
少年下子靠近,莫布立刻屏息凝神。
他缓缓释放呼吸,闻到股浅淡温软气息,从林殊文身上传来。
莫布面颊爬上可疑红云,往后退开几步。
林殊文疑惑:“怎。”
“林殊文,你在打理院子吗?”
林殊文吓跳,莫布伸手往脸上挠几下:“俺习惯大声说话,吓着你啦,放牛回来经过你这儿瞧几眼,给你做个帮手怎样。”
莫布对林殊文热情,小伙子没见过这样好看人,加上林殊文性子不像村里其他同龄人那样吵吵闹闹。
光是被林殊文安安静静瞧上眼,莫布就会不自觉地露出傻笑。
林殊文不好拒绝莫布,对方算是他来到八宝村后结交到第个朋友,遂点头,把门拉开。
清早,余存在火堆烧成炭木柴还有些热度。
乡下土房子虽然不似城内修建得气势雅观,但用料还算实扎实,墙壁够厚。火堆烧足夜,室内尚有股温暖。
连着前世被遣返那段日子和重生后,林殊文难得在昨日夜晚睡个比较安稳觉。
他捣开火堆,搭在膝盖脸颊浮起少许薄红,指尖连着身子暖洋洋,有几分病后慵懒。
林殊文把火种转移至土灶,加上小撮干草,再架几根比较细树枝。
林殊文欲言又止,莫布不与他啰嗦,手扶人手推门。
映入眼前旧屋内室让莫布“嚯”声,老屋子家徒
莫布猛猛摇头。
林殊文浅浅笑,手指掩唇止轻微咳声。
莫布目色关怀:“着凉犯咳症?”
林殊文摇头:“不妨事,先除草。”
他没招待过谁,但此刻莫布愿意来帮忙,自知不能太怠慢对方。
“屋子简陋,你……”
莫布满不在乎,撩起衣袖,左右环顾:“俺不讲究那些,先收拾院子?”
林殊文轻轻点头:“嗯,院里丛草繁茂,几场春雨又重新长出来挡路。”
莫布:“是该清干净,俺瞅瞅。”
虎目少年剥开杂草堆,须臾后揪出其中撮,道:“这种草在村内每户人家都种有,用作驱蚊,春日草盛,长得也多。等气候渐,热蚊虫就愈发多,所以留着驱蚊草不拔除。”
少年坐在木板凳上对准灶口轻轻吹几下,火就重新燃起来。
盛在锅内水渐渐熬热,林殊文把水吹得凉些,就着个馒头小口进食,火柴烘得他双颊和鼻尖渗出细汗,连日来因为少食和生病,下巴瘦出道尖尖。
剩下七枚铜钱,林殊文收进衣裳夹层内,眸子环顾简陋旧屋,手指拢拢罩在身外衣衫,要修缮房屋,添家用,光凭七文钱完全不够。
林殊文依旧不爱走出屋子,清晨有雨,午后放会儿晴,趁着有日头,他把院内生长杂草慢慢清理。
篱笆门外探入张脸,莫布双虎目笑得不见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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