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9章(2 / 3)

罗文就在不远亭下坐着,林殊文小跑靠近:“罗大哥,严爷

米饭晶莹饱满,鲜汤细腻,虾菜可口小巧,还有饭后水果点心,碗加冰糖梨汁。

菜量并不多,按林殊文饭量估摸着准备

罗文笑道:“小林先生本该在家用饭,耽搁时辰,就在这儿吃吧。”

林殊文无措,罗文悄然退出,他对上宅子主人投来视线,瞬时语塞。

严融之道:“小先生慢慢吃,希望菜能合先生胃口。”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湘夫人》诗写湘君期待湘夫人而不至,从而滋生思慕哀怨之意,那驰神遥望、祈之不来、又情意缠绵心,下子感染念诗人。

林殊文把自己带入诗中,少年音色随诗境辗转变化,念到“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时,恰与严融之目光对上。

顿,问:“严爷,怎啦?”

“……严爷?”

严融之示意少年在案几旁边位置坐下。

林殊文照做,不确定地问:“要念书?”

严融之略微颔首:“嗯。”

林殊文双手放在膝前,不像个念书先生,倒像个听话学生:“严爷想听什呢?”

门前,立在门外有点不知所措。

“严爷,来念书。”

室内男音低沉:“小林先生请进。”

林殊文扭头,罗文朝他笑眯眯摆手,嘴型无声念着“进去吧。”

于是林殊文抬步入内,没有贸然打量主人卧寝,瞧见案几坐塌上倚着道背影,放轻步子靠近。

说完并未过度关注少年,手肘依然支着下颌,阖眼养神。

汤快凉林殊文才在严融之睁眼投来目光下慢慢喝,他把书籍抱在怀里,进食又轻又缓,怕东西留着浪费,努力吃许多。

罗文这时又进来收拾,不过顷刻就出去。

几瓣梨花从轩窗飘进案几,林殊文继续念书,念着念着渐渐止声。

他怔怔望着双眼阖起宅子主人,确认人已经睡着,不敢出声,轻手轻脚地朝门外走。

严融之有着双阅历匪浅眼睛,林殊文不敢看这样深刻眼神,但总觉得对方眼底闪过笑意。

严融之道:“无事,小先生继续。”

林殊文:“哦……”

于是他又继续把《湘夫人》念下去。

罗文从门外探入张脸,静悄悄地托着端盘入内,把几道南方细致清淡食物送上桌。

严融之道:“临入夜请小先生来实属无奈之举,按先生心意就好。少时起就外出走商,没什机会读书,小先生念什都听着”

立在案几灯火晃晃,林殊文脸颊痒,忍不住伸手挠下,轻声道:“那给严爷念几首楚辞吧。”

严融之放下手上旧卷,手肘支起明晰下颌,副专注倾听神态。

见此,林殊文正襟危坐,还接过严融之递来茶水润嗓,开口就是首《湘夫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他小声叫:“严爷。”

宅子主人侧过身,甫对视,林殊文怔在原地。

案几临窗,正对几树新梨。

对方倚在榻中,手执卷旧书,案几前盏茶,炉木香,室内陈设虽然素雅精致,却给人孤静之感。

林殊文从宅子主人眼窝下看见浅淡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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