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逐渐四起,严融之炒
林殊文心事写在脸上,严融之没有追问他为什忽然别扭,只道:“走路当心,别摔着。”
林殊文摸摸发烫右耳,眉眼弯弯,尽力跟上男人步子。
*
回到旧屋,严融之把螺处理。
林殊文听对方吩咐去石灶旁边拿盐,还找把铁锹。
林殊文点点头:“毕竟要直住在这儿。”
路上遇到从河边回来村民摆着鱼篓卖鱼、虾、螺之类,本来严融之想给他买条鱼,林殊文却摇头,苦着脸,轻声道:“上次缸里放鱼吃好久才吃完。”
严融之微哂,于是跟村民要十五文钱河虾,十文螺。
林殊文从钱袋子里掏出钱付账,对上男人漆黑眼眉投来视线,揣紧袋子道:“钱来付……”
严融之不与他争,拎起河虾跟螺,道:“今晚就吃蒜葱炒虾,再给你弄点螺,写字或者看书时候嘴馋可以吃些。”
男人面上有笑意流动,林殊文渐渐地也跟着笑。
严融之忆起方才应是吃醋心理,眼前少年明明还不知情,却用三言两句安抚他心绪。
他想,自己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从容平静。
*****
林殊文在田地下种子,还不到傍晚,收拾干净往旧屋方向回。
起,很是干练利落。
林殊文解释:“醒晚,又把家里西瓜拿去卖,还留个送到莫家。”
严融之道:“你和莫布关系很好。”
林殊文翻开松软土将种子洒入,道:“莫布和莫婶对很照顾,所以……”
他余光仰,望着男人平静如水神色,情急之下又解释句:“、给严爷留两个西瓜……”
严融之在井边先打盆清水,倒进足够盐,再放入铁锹。
将螺反复筛洗几遍后,置于盐水中,等螺将泥吐干净就好。
他拿起装盐罐子进屋,林殊文手上没事做,也要跟着。
严融之看着人:“从地里拔些葱蒜洗干净送进来。”
领到活儿少年像只小鸟儿似跑去菜田,严融之视野只于抹青色布衣笼罩纤细背影,摇头笑,用水泡会儿云耳,把笋剥洗净切好,又去菜地拔几片山篓叶剁碎。
林殊文起初还扬着喜悦笑,他越走越慢,慢几拍停在原地出神。
他禁不住露齿笑,又急急忙忙收敛,努力跟上对方步子。
过程,少年视线总投向旁边,恰好被严融之漆黑眉眼捕捉。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找个蹩脚借口。
“……若是和严爷长得般高大就好。”
跟他起走还有严融之。
林殊文盯着自己手,找些话与对方说。
“听莫布说等第二批种子长好,收成后天就冷,冬日比较长,开春寒冷还潮湿,得多囤些菜,瓜可以多种,能保留日子长些。”
他想下:“等到冬日,小鸡们也长大能下蛋,到时候就不缺鸡蛋吃。”
严融之侧目望着少年:“已经想到那远?”
又垂着脸,小声道:“西瓜是严爷当初给牵来苗。”
苗子都是好苗,种出来瓜品相好,按理来说这份钱该给对方。
心里这想,话很快也说出来。
严融之却问:“还给留瓜?”
林殊文洒种子手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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