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最初让他上门念书,对于严融之付出善意,林殊文总是小心谨慎地衡量,旦接受,总想找机会偿还。
他看轻自己木雕手艺,纵使严融之此刻出于真诚,另半暗怀私心,但有第次念书私活,林殊文恐怕不会接受。
这场雨让严融之在旧屋待到很晚,干脆做晚饭和林殊文起吃。
他取下挂在屋檐冬瓜,切半,去皮切成片,熬清淡冬瓜肉片汤。又将制干云耳泡开,做凉拌云耳,洒上碎花生和醋,加少于糖,酸酸甜甜,林殊文喜欢吃这道小菜。
吃完晚饭又用石灶生火烧水,往木桶倒入热水,叫林殊文泡泡,祛除寒气。
少年眸光亮莹莹:“严爷,这是不是意味着做簪子受人喜欢,卖快,所以掌柜愿意涨钱买?”
严融之肯定道:“自然。”
这话绝非虚言,林殊文确有这样能力。
少年送来几只木雕小猫被严融之妥善珍藏,不及半个巴掌大小玩意,却可探出林殊文颇具灵气手艺。
与年长且拥有熟练高超技术木匠不同,林殊文速度虽不快,可雕出来东西透露着少有灵气,这是许多木匠无论做多少年都做不来。
他今晚发烧。
林殊文耳根烫,小声道:“能喝,无需再放糖。”
严融之满眼笑意,林殊文乖乖把剩下姜汤喝干净,主动收拾碗,接着坐在凳子上出神。
风雨交加,在旧屋内没有适合做事,周遭充斥着沥沥不断声响,林殊文和严融之面对面坐下,谁都没开口。
瞥见放在桌上用油纸包起来两颗冬瓜糖,林殊文嘴唇微动,慢慢把糖推给男人。
对淋过大雨且身子薄弱少年而言,光喝姜汤并不够,严融之目前能想到,也只有让林殊文泡会儿热水,早些躺下休息。
因记挂少年身子,严融之坐在堂屋静候时并无什杂念。从门后看见泡澡出来,热水熏得小脸红扑扑林殊文,他心头软,道:“早点睡下,雨停就熄灯离开。”
林殊文呐呐,杵在高大男人面前,垂首不语。
乌黑柔顺落发披在少年身后,烛火在那青涩柔软面庞镀上层温润光,严融之甚至看清对方左耳下那颗小红痣。
少年身上皂香夹着温暖气息愈
也可以说是他与生俱来天赋。
严融之忖,道:“若请你替雕刻副山水,可愿意?”
林殊文先是诧异,忙涨红脸,摇头道:“不行,还没有那种手艺……”
他以为严融之想帮自己把,但林殊文有自知之明,没有轻易接受这样委托。
少年局促和忐忑落入严融之眼底,他敲敲抵在桌面手指,低叹。
严融之拆开颗冬瓜糖,当着少年小心翼翼又充满期许目光吃。
糖价钱不便宜,点心铺子卖出去冬瓜糖,为节省本钱,外层涂糖并不多,浅浅点,所以冬瓜糖不齁,带着股浅淡清甜,对严融之而言正好。
若想买更甜冬瓜糖,价钱就另算,不是林殊文买那三十几文包。
预研拯里兔这些他不明白,严融之自然没有戳破。
林殊文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日去城里把做完几支木簪子卖给首饰铺,掌柜给涨价钱,从原本二十五文支涨到三十文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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