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后进屋,严融之目光温和坦荡,指指身边位置,道:“殊文,过来坐。”
林殊文抬眸,严融之道:“昨夜话还没说完就将你吓跑。”
他问:“不喜欢?”
林殊文:“……”
严融之又问:“喜欢?”
严融之道:“殊文。”
林殊文正准备回屋拉张褥子盖盖耳朵,门外低唤让他后颈紧。
那阵雷似乎又遥远。
他跑到门后:“严爷……你怎过来。”
又硬着头皮道:“不想开门。”
严宅。
严融之喝完碗中赤豆莲子羹,糖放多点,微微齁甜。饼子味道不错,就是送来时已经凉,略微影响味道。
他压不住眉眼笑,连日来对许多账簿,如今快告段落。
昨日夜里跟林殊文求亲有些冲动,但说出来并无后悔。
相反,他探出几分情意,愈发坚定念头。
郑哥儿道:“织对枕套。”
他们不约而同开口:“成亲真好,们什时候也能选个中意汉子结亲。”
又看向林殊文,眼神都带着艳羡。
就算莫布那伙人不说,徐哥儿跟郑哥儿都知道好多小伙子喜欢林殊文,长得好看,识字认字,还会做簪子。
他们这几日见过林殊文打磨出来木簪子,比村集里卖精致许多,听林殊文说首饰铺掌柜固定跟他收,别提有多羡慕。
家家户户都会去。”
村民热情,谁不喜欢沾口喜庆酒喝。
林殊文:“到时候再看吧。”
喝喜酒人太多,那样场面他发怵。
*****
林殊文:“……!”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想好怎见对方,见到面要说什更无头绪。
沥沥雨水越过门檐,严融之放下伞,无奈:“下雨。”
林殊文望着说下就下雨,哪里忍心让人淋雨。
他将门打开,严融之道:“话既与你说明,就不躲着避着。方才听见打雷担心你,过来看看。”
林殊文眸子盯着鞋面:“嗯……”
林殊文没有拒绝。
少年逃避归逃避,却会惦记着自己早时让后厨给他准备包子和羊乳,又想把这分好分恩情还回来,别扭地给他送莲子羹和饼子。
严融之低笑。
临至傍晚,他望着灰暗下来天色,琢磨着估计要打雷下雨。
于是带伞具出门,行至林家旧屋,刚敲门,雷声闷响阵。
送走两个哥儿,天阴沉下来,乌云笼罩。
林殊文把晒在院子里木柴全部收进堂屋,听着闷响雷鸣,除几分惊怕,更是心乱如麻。
不知道他做赤豆莲子羹严爷喝?
从巧婶那买来饼子挺好吃,合不合对方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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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林殊文觉都没睡就在打磨新木簪子,这次他画新花纹样式,个人安安静静雕着木,过不久,徐哥儿跟郑哥儿也来。
听两人说已经学会写昨日五个字,他简单考考,随后继续用新纸张各写相同七个字,等哥儿适应认字后,逐渐给他们加大强度。
徐哥儿和郑哥儿默默认记新字,林殊文坐在凳子上做木簪,两人并未弄出太大动静惊扰他。
半个时辰后,两个哥儿起身离开。
徐哥儿道:“过几日去喝喜酒,要回去织几双鞋,到时候当贺礼送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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