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没说话,而是低头把怀里木盒打开,将那支样式素简,却打磨得很好看紫檀木簪子递给严融之。
接着,他低头从怀里摸出张叠整齐纸。
严融之把簪子接过,又打开林殊文递来纸,见少年神情忐忑,凝神展开。
竟是封林殊文亲手写定亲书。
作者有话要说:
林殊文道:“应该,所幸人没事就好。”
严融之莞尔:“过些时候就要回去,想起你喜欢吃藕片,城里有家新铺,正过去准备买两盒,晚上应该能带到你那。”
林殊文呐呐。
严融之看少年眼底有些青,几日又瘦点。
“你呢?这几日莫不是在熬着?”
周遭熙攘,少年怀有心事。个不留神,险些被撞倒。
侧经过马车停下,来人喊:“小先生,你没事吧?”
又道:“主子,是小先生。”
林殊文被下车严融之带上去,他睁大眼睛,未敢相信两人在街上遇到。
严融之拂拂少年手心:“可有碰到哪里。”
掌柜忖:“每支五十文?”
林殊文点头,其实不敢确定掌柜会不会答应。但他从前戴过发簪比这更贵重都有,且林殊文自觉他做工比那些更为好看。
城里富贵人家吃穿用度只讲究精细,价钱倒是其次,素日里吃点甜食,看场好戏,半日就去几两银子。
林殊文原来没有用钱概念,如今自己做簪子挣钱,心知每文钱都不好挣。
掌柜道:“成交。”
******
翌日,林殊文带上木簪子,跟要去城里人合租马车。
道上,几个村民八卦厉害,会儿问地主爷对他好不好,会儿问地主爷跟他打算几时定亲事。
林殊文低着头,只说“好”,至于亲事……
他抱紧怀里木盒子,内心微微打鼓。
勇敢修猫。
林殊文:“不是故意……”
严融之点头:“当日回去听些话,可是有人欺负你?”
林殊文摇头:“没人……”
严融之:“那殊文喜欢话当真?”
男人双深邃眼睛注视少年:“若不解释,可要当真。”
浓眉忽然微皱:“怎弄破皮?”
林殊文把手收起来,抿唇。
“不妨事,严爷怎会在街上,忙完吗?”
严融之道:“商队里个弟兄双亲病重,前两日回去本该见你,接到消息,就过来给他们安排大夫,今日病况才有好转。”
他解释:“商队每个人都随在外走十几年,他们家人亦是亲人。”
又追问:“只有这四支?没多做别?哪怕不这细致也可以带来。”
林殊文摇头。
他赶着做送给严融之木簪,另外这四支几乎用完他所有时间,晚上睡觉都推迟时辰。
林殊文从掌柜手里拿二百文。
他走在街上,尽量避开往来人群。
见他话不多,村民渐渐地就不问,转头闲聊起其他事。
进城后林殊文去首饰铺,把赶工新制木簪递给掌柜看。
这批木簪用木料比之前好,且都是不同样式,做灵气巧妙。
掌柜看得眼前亮。
林殊文开口,主动跟掌柜加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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