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在此话纠缠,他道:“前些日子在村里传出些闲言碎语,出自杏花村冯仁才。”
严融之带食盒过来,几碟小食,还有冰块冻过莲子绿豆糖水,已经没有那凉。
严融之道:“坐下吃。”
林殊文在严融之手边坐好,舀几口糖水,吃些点心。
糖水甜,严融之特意叮嘱后厨点心没放多少糖,味道绵淡,搭配糖水吃正好合适,再甜些担心把林殊文牙吃坏。
林殊文问:“可以打开盒子看看吗?”
严融之侧目,很快看见少年泛红左耳,还有极小犹如朱砂红痣。
严融之问:“可以亲下。”
林殊文松缓身子即刻紧绷,但他没有立刻拒绝,又过半晌,才闷闷应声,还闭上眼等。
不想,严融之没亲他脸,左耳反倒被阵温热微湿气息覆盖。
严融之亲亲少年耳朵上小红痣,把浑身颤抖地人抱得更紧,掌心放在他背后拍拍。
林殊文先低着头,很快又抬起,眸子闪烁着明亮光。
严融之好笑:“很高兴?”
林殊文道:“以为你要晚些时候才来,本来想等教完郑哥儿他们就去宅子里寻你。”
严融之牵起少年手,将其带进屋后,坐在椅子上,又把少年放在身前端详。
林殊文垂眸,双颊微红,却未回避,反而问:“怎?”
和男人那双深邃黑沉眼对视,心脏就跳得厉害。
他把门让开,身后齐齐站着徐哥儿五个人,纷纷开口:“原来小先生跟地主爷已经定亲事,恭喜先生!”
严融之向几个小后辈打招呼,比林殊文更像这间院子主人。
林殊文脸上浮起些微羞赧笑意,道:“是定亲。”
徐哥儿道:“那们今日就不学,先生跟地主爷慢慢聊。”
严融之:“东西既然给你,当然能随时看。”
于是林殊文打开方才男人交给他木盒,里面放着叠纸,展开看,居然是地契。
比起再昂贵聘礼,没有哪件比这盒子里装地契更为珍贵。
他捧着盒子喃喃:“为何把地契给。”
严融之道:“这是严家聘礼,安心收下吧。”
良久,林殊文问:“好?”
严融之低笑:“没好。”
怀里人又是绷,他道:“此刻不亲。”
亲下就如此僵硬紧张,严融之把人又抱会儿。
林殊文道:“肚子有些饿。”
严融之道:“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林殊文轻轻点头:“用过早饭还趴在桌上睡好长觉。”
少年实诚模样叫严融之眼眉含笑,掌心略加施力,就把人带到怀里,以坐姿势将站立少年虚虚搂住。
打量少年没有抗拒神色,才又加力道。
林殊文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抱在怀里,身子僵硬,过片刻才逐渐恢复。他抬起胳膊,同样给对方回应,虽未吭声,却搂住严融之脖子。
今日新教字都写在纸上,方才哥儿跟赵家小子们都念几遍,纸张上字带回家,午后和晚上自己练写就成。
林殊文道:“好。”
又补充:“明日考你们写长句。”
把徐哥儿郑哥儿还有赵家三个小子送走,抬聘礼来人将箱子放进院子后也相继离开。
四周顿时静悄悄,正午比较热,鸡跟鹅都躲进棚子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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