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融之拍拍他腰背:“睡吧。”
游晚上花灯会,体力几乎耗空少年很快入睡。
***
翌日,两人在屋内用热乎乎早饭。
早饭是从街边铺子买回来包子和米粥,林殊文吃个包子再喝碗粥就有过半饱意,支起手肘看严融之将剩下东西吃。
林殊文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倒两杯温水,自己喝杯,看严融之还没洗完,就转身走回床榻,将被褥铺开。
铺好褥子,严融之喝完他倒好那杯温水也过来。
南城春日湿冷,尽管屋内留置炭盆,钻进褥子里仍能感到潮湿冷意。
严融之伸手探进褥子摸摸,攥起少年只胳膊。
“先坐,暖和些再躺。”
严融之:“嗯。”
穿越前中两院,很快走到主人寝屋。
严融之推门进房,身后车夫忙提着灯笼跟进来,手脚麻利地把桌上灯添亮。
车夫把星星灯放在圆桌,搓搓手,问:“爷,那俺下去?”
严融之:“出去吧。”
灯会延续至深夜,游人已经陆续回去休息,余下则三三两两找茶摊坐下歇脚,饮几口热茶,更甚约着去酒馆喝到天明。
林殊文紧挨着严融之肩膀打盹,双眼就快睁不开。
迷迷糊糊之际想开口问对方几时才回到家,恍惚中听到低沉句“去那边”,于是马车调转方向,没有驶出城门,而是往城里去。
严融之扶稳怀里已经支撑不住阖眼睡觉少年,替他把猫耳朵面具摘下,确保毡帽不会压着脑袋,这才将重新少年揽回怀里,吩咐车夫行车途中尽量当心些。
城里有严家名下添置处宅子,严融之带林殊文暂时来这边休息晚上。
严融之看着他:“午时再回村里,
林殊文偏偏不听,乌黑眼眸笑得弯弯,整个身子都躺进被褥深处。
他微微哆嗦,又过半晌,抬起胳膊向严融之展示他暖好褥子。
“进来睡。”
严融之心里软,睡下后展开臂弯,林殊文乖乖地贴近枕上去。
他轻声道:“还有三个时辰天就亮。”
院落有严家人留守看管,不久后送来盆热水和烧炭。
林殊文站在床前把毡帽和斗篷解开,探张脸朝屏风外看,只见严融之拿起软巾浸水打湿,走到他面前帮他把脸擦。
林殊文接过湿润巾帕,道:“自己来。”
又过阵,门外来人继续送入两盆水和壶温水。
严融之把两个水盆提起架着放好,等林殊文擦脸和胳膊,又叫他用热水泡过双足,把少年打理清爽干净,才用剩下另外那盆水洗漱。
有时生意往来需要差人进城打点,总住客栈觉得麻烦,于是他吩咐管家找人在周围看看,寻到这座宅子觉得合适,年前就买下来,手续办理下来很快,不过几日就把宅子收拾好,供底下人出行办事时有个落脚地方休息。
宅子占地不小,严融之虽然很少停留,但主人院落定期来人打扫,东西应俱全。
林殊文睡梦之中似乎被人腾空抱起,待眼睫掀开,下巴搭在严融之肩膀懵懵懂懂地打量四周,哑声问:“这是哪里,不回家?”
严融之掌心扶着他后颈,道:“时辰很晚,在城里睡宿。”
林殊文迟缓地反应过来:“这间宅子是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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