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更不好过是严融之,男人对他几乎到寸步不离地步,账本挪进屋内看,不时将手探入被褥,掌心摸着他手和小腿,生怕他再受到丝凉气。
林殊文枕在严融之腿上和对方起看账目,他忽然伸出褥子下胳膊,缠住男人健实腰身。
严融之皱眉,问:“此事为何不与说。”
他从来不知。
林殊文垂首,主动认错。
“过去以为不是什要紧事,昨夜才知道不该轻视……”
尤其成家以后,不能只顾自己,还要顾着身边人。若再像从前那般粗心大意,生病难受不止自己个人。
他刚出房门,正巧遇到过来接他去饭厅用午饭男人。
严融之拢拢他斗篷:“今日风大。”
见他没带手炉,便又回屋拿,林殊文听话地把手炉揣在怀里抱好。
天阴沉沉,时节渐暖又冷。过倒春寒,等雨水充沛些,田地地都有水,也就到农忙时候。
林殊文打算等过些日子下完雨,水把田浇灌后也去田里看看,今年开春要种菜种和去年种过差不多,手里有块田总不能白白荒废掉。
生涩中带着几分窃怕,还有少许横冲直撞,轻轻咬住男人下巴,接着探出软软洇红点舌尖碰碰。
两人虽已拜堂成亲,可每次同房,都是严融之顾着林殊文反应慢慢牵引,未曾重让他伤疼半分。
林殊文直是接受与被牵引那方,何曾像这般用他软小舌尖触碰,生涩笨拙却坚持地抱紧严融之。
幽晃烛光忽然被严融之落下灯罩笼住,寝屋愈发昏黑,只能窥见被褥底下犹如初雪细凝肌肤。
严融之将落在少年身前稠密柔软乌发瞥向背后,又把柔软身子翻个角度,只手松松地将少年两条手腕握于枕边,低沉赞叹:“宝宝乖。”
林殊文闷声:“你罚吧。”
严融之哪里忍心对他苛责半句,揽着少年坐在腿上,摸摸他左耳,又对着双眼细看。
午后林殊文看半时辰账本就被严融之勒令休息,药喝,觉睡,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春雷惊响。
这夜之后冷不少,连续几日倒春寒让林殊文不好过。
尽管屋子四周置放火盆,手炉不离身,可敏感身子经受不住节气变化影响,感染风寒又发烧,按剂量按时服药,虽不是大病,却断断续续地不见好。
他边吃饭边和严融之说自己打算,不久,秦元拎着药箱登门,专门给林殊文看眼睛。
林殊文身子单薄,好在对调理过程并不排斥,秦元问什他都照实回答。
说起过去眼睛偶尔感到模糊疲累,会不停用手揉弄时,明显察觉到身边男人情绪低沉。
秦元开完清肝明目方子,见状,掩唇讪讪笑,先溜为妙。
林殊文小心翼翼挪近些:“严融之,你生气啦?”
闻言,林殊文呼吸又急些,他总是羞于发出半点声音,洁白如贝小齿轻轻咬住唇。
今夜严融之相较往日似乎带着几分失控,绕在颈后胳膊润着细汗,湿/漉漉。
待林殊文胳膊因为脱力滑下,又被严融之握起重新绕上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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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殊文醒来房内已经没人影,管事送水进屋,他边洗漱边含糊询问,这才知道时辰都要接近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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