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融之好笑地把藏在屏风后少年拉到怀里坐,单手圈着人:“怎突然咋咋乎乎。”
林殊文问:“你……
今年严家设宴招待,峄城都尉并不像往年那样直爽地应下,严融之反而不好再找话头继续,省得招人家不快。
这峄城都尉与其夫人感情甚深,自幼就是青梅,长大后顺理成章定亲,成婚。
可婚后数年,家里未得个子半女,大夫医治过,药喝不少,菩萨庙也时常去拜,然而就是不起任何作用。
严融之道:“那日见都尉满腹不欢,便不再提及任何事,饭宴就这散。”
随口提话,林殊文午后看账目时仍放在心里惦记。
肯说话就是好,严融之最不想看少年闷闷不乐模样。
林殊文耸耸肩膀,做出副还算放松神情:“还未问你出去生意谈得怎样呢,回来只顾着照顾,但你事都没主动关怀过。”
成亲过日子,不能味索取其中人,要互相扶持彼此关怀才能走得长远。
这可是林殊文看书之后,并结合莫婶莫叔悟出道理。
乡下人虽然不使太多道理,但他们活出令林殊文羡慕样子。
糊道:“青天白日,咱不说这些,好难为情啊……”
严融之此举也是为让他轻松点,转移心力,见他知道害羞,自然不再提及。
两人在旧院停留阵,午时就回宅子。
午饭林殊文没什胃口,碗里粥被他用木勺搅弄几番,脸色虽看不出异样,可压在心里时始终没有放下。
见状,严融之到后厨拿两碟咸菜咸瓜干,都是林殊文之前腌制,放小节干辣椒炒,就着清粥喝。
他饮手边茶,揉揉发酸脖子,趴在书案休息。
书案上炉香袅袅,燃烧香木有宁神静气功效,遇上不顺心时候,点个香睡觉,睡醒气也消。
林殊文伸手戳着香木包,脑海忽然闪过丝灵光。
他急急忙忙绕去书房另处,藏在水墨屏风后轻声喊:“严融之。”
又道:“有办法,但不知可不可行。”
田里重活通常都是男人们去做,可莫婶婶每日都会在家中把饭做好送去田边,年年月月,风雨无阻。莫叔叔去年冬日在山上采集回来途中滚下山坡,还病好段日子,亦是莫婶婶寸步不离地照顾。
生活哪有太多大风大浪,都是些柴米油盐杂事,过久,或许就枯燥。但成婚多年莫叔莫婶仍是彼此最亲近伴,琐碎平凡杂事反而让他们愈发关心彼此,既是枕边人,同样是不可分离亲人。
林殊文便决定自己也要成熟稳重些,在严融之需要自己时候,能帮帮对方。
“确有件令困扰事。”严融之望着少年亮起来眸子,微微摇头,旋即失笑。
官海无常,生意人要揣测且稳住官场人绝非易事。
林殊文看着自己腌制咸菜难得有胃口,点腌菜口粥轮着吃,还夹几筷子咸菜放到严融之面前菜碗里,嘴边勉强添上少许笑意。
“挺好吃,你尝尝。”
严融之没少吃腌菜,来是林殊文亲手做,二来早起时候就着清粥吃咸菜,确比较开胃。
“对……”林殊文主动开口,明显有话要问。
严融之听他出声便放下碗筷,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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