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不安稳,翌日林殊文抱着书在房中打盹。
伏在书案小憩片刻,隐约听到管事似乎在跟人争执。他迷迷糊糊揉开双眼,放下怀里书房外走。
春光明媚,管事站在树影下,他面前男子身褐色布衣,生得健壮。
林殊文对男子有几分印象,此人在山上木厂做工,是工人们头儿。
男子神情急切,夹着愤怒。
管事瞧他闷闷不乐,笑问:“公子那舍不得主子啊?”
林殊文拖长嗓音:“嗯。”
嘴里叹着气回到院子,他停在已经长些叶子花架前打量,之后才进书房雕弄簪子。
午后朱掌柜差人来宅子,林殊文把人请进屋,取出个木盒,里面装着连日来做好簪子。
“上个月忙,就这些。”
林殊文雕刻那尊送子娘娘颇得峄城都尉夫人喜欢,都尉更是邀严融之私下叙。
定好出门时辰,马车候在大宅外。
林殊文送严融之走到大门,指尖紧,下意识扯住对方袖口不想松手。
严融之抬起未被扯住袖摆那只手,托在林殊文后脑轻揉几记,顺势将唇抵于少年洁白眉心亲亲。
“好,该启程出发。”
少年手脚笨拙,想帮忙却不知从何下手模样,轻笑道:“宝宝,先把花苗单独理清,过会儿把架子搭好就能直接牵上来。”
林殊文“噢”声,弯腰蹲下,把竹筐里种在土堆花苗份份理好摆在地上,蹲久腿脚酸麻,又回房搬出两张板凳,自己坐张,另张放在严融之旁边不远位置。
踩在泥堆里忙活半日,两人丝毫不嫌脏累。
把花苗全部牵上竹架,最后将剩下几株葡萄枝条栽在留出地方。
林殊文鞋子沾满几层泥巴,走路摇摇晃晃,绕花墙步行几圈,细细体会种花喜悦过后,方才觉得腰和胳膊抬不起来,阵阵酸软无劲。
林殊文走近问:“发生何事?”
说着,他转身拿出另外做把木梳,柄上雕着尾羽样式,这样木梳样式有别于普通梳子,独特又精致。
“麻烦你将这把梳子转交给朱掌柜,价钱方面让朱掌柜看着开,下次过来时再把钱带给就成。”
对方应下,把木梳放入盒子里收好。
林殊文招待会儿青年,把人送走后,收好挣得碎钱,将全部碎钱装进半圆形瓷罐里,放到严融之锁起来方抽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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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这几日应该会有林家消息传回,若有其他打算,等回来以后再商量怎做,可好。”
林殊文垂首,闷声应:“好。”
他问:“真要过两日才回?”
严融之答:“若事情早些解决,就早日回来。”
林殊文眼巴巴目送马车越跑越远,待人离开,方才勉强振作起来精神很快消散。
他低头垂眸,看见严融之鞋底下同样沾层泥巴,手指裹泥,不由噗嗤笑出声,抓起对方满是泥巴大掌,喊道:“们去洗手。”
待两人洗干净手脚,换身衣物,夜色悄临,饭厅里已经准备好热饭热菜。
林殊文心思还放在牵好花墙上,用过晚饭,跟严融之招呼声,立刻提起灯笼去那面花苗稀疏墙打量,同时在心底盼望今年盛夏尽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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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半月,有消息传回严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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