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今日跟他爹进城,天没亮就出去。”
林殊文应声,随后要五块米糕。
莫婶给他包八块,为此,他多付些钱,莫婶就又多包两块。
来二去,你送送你,林殊文只好收下,手上拎着十块米糕,走到周围空地。
他驻足相望,对着空气小声喊:“罗大哥,你能出来?”
管事低头,面露难色。
“很为难?”
“公子,主子离开前尤其交代此事……”
林殊文不再坚持,他并非倔强固执性子,而且就算有话,可以等严融之回来后再商量,不愿在此事上让管事和罗文难做。
路行至村集,到处都挤满人。
林殊文捂嘴连续打好几个呵欠,岂料回到床榻躺下后左右睡不着,眼睛闭阵,精神抖擞。
屏风后用灯罩罩着留盏巴掌大油灯,昏暗中他掀开双眸,把胳膊放在素日里严融之睡位置。
宿总是睡醒醒又睡,天不亮就靠在床头出神,等门外来人,方才做出刚起身模样。
管事见他精神不济,从后厨拿碗热好羊乳,林殊文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慢慢抿,用过饭,拎着把锄头到菜地里翻翻土。
管事跟出来,笑道:“今日暖和,村里早就开集,公子要不要出去走走?”
入夜不久,驿差又往宅子送来信,这封是严融之寄回来。
严融之在信里交待最早也要第三日正午才能抵达村子,林殊文把纸叠好,整齐小心地装入纸信封,想想,最后拿到书房抽屉里置放。
气候回暖,往日这个时辰,他会跟严融之沿院子散会步,接着去澡房沐浴,夜色当窗,有时坐在起看书或说会儿话,若要行房/事,则会提早躺进床榻。
严融之白日处理家中生意,傍晚过出书房就不管,夜晚时候只属于彼此。
遥遥眺望窗外无边月色,林殊文推开手边没画完图纸,将刻刀收入木盒,下巴抵,手肘交叠着搭在木盒上,半张小脸则半埋入胳膊之间。
罗文从处草垛后现
林殊文远远站着,在人群中发现莫婶在卖米糕。
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有人会些做糕点手艺,买卖糕点人家,除巧婶,便少有人专门摆摊卖这些,毕竟不怎挣钱。
他绕过人群,慢慢走到莫婶摆摊子面前,默默竖起五根手指。
莫婶笑道:“卖出去也不多,多包几份送给小先生。”
林殊文问:“阿布呢?”
天冷后村子就没开集,几个月没逛,听此话,林殊文没做犹豫,打算会儿去村集逛逛。
他回屋收拾,先更换春衣,再将头发整齐竖起。圆领浅色蓝袍,袖口和衣襟都有细致竹纹,腰侧配个云白色香囊,里面装着平安扣。
林殊文带上钱袋,刚出大门,忽然停在门前石阶下。
他扭头张望,管事问:“公子在找什?”
“罗大哥是不是就在周围?”林殊文道,“就在村集逛,青天白日,别让罗大哥跟出去,不会发生意外。”
半梦半醒中,耳旁传来隐隐人声。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管事半躬身,放轻声音道:“公子回房睡吧,时候已经不早。”
林殊文点头,准备把图纸跟木盒收拾放好。
管事道:“东西来收拾就成。”
“那就麻烦管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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