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付臻红声音在殷洪身后响起。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付臻红。
付臻红单手撑着把伞,另只手上拿着个绣工精致香包。
在朝歌,流行着这样个民俗,那就是在初春这样节气里,无论是否婚嫁,女子都会随身携带香包。若是未曾婚配女子将香包赠予男子,那便说明这女子心怡这男子,男子若是收下女子香包,也就是也有想要喜结连理意思。
至于已经嫁人女子,若是将香包赠予个男子,就只会有两种可能。第种是这男子是女子夫婿,女子赠予香包表示从始终,初心不悔,
殷郊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但此刻,父王与母后之间气氛却让他无法在违心说出那些猜测都只是他瞎想。
而相比于殷郊,殷洪根本没心思去细想这些。
他很怕帝辛。
从小就怕。
或许是由于那份天生对危险感知程度非常敏感缘故,他从父王身上看到种比杀意还要更冷漠无情淡然。
殷洪接收到殷郊眼神,立马闭上嘴巴,顺便还做个缝线手势。
最后,两兄弟随着王后姜氏走出宸院。
而很巧,在姜王后踏出门槛时候,正好遇上从轿子上下来帝辛。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对视,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彼此眼神也都很淡然。
“父王?”还是殷郊声音打破这份沉静。
轿子或者是遮雨之物拿出来给他们用。当然,付臻红也没有那个好心来给这两兄弟送温暖。
“那们便起出去吧。”姜王后说完,又看向付臻红,对着他轻轻点点头,“今日打扰。”
付臻红闻言,只淡淡看她眼,没有回应。
殷郊见状,眉头皱,忍不住想要说两句,却被姜王后拉住手腕:“郊儿。”姜王后喊他声。
殷郊平复下心绪,忍着心底那股莫名烦躁郁气,回握住姜王后手,轻声说道:“是郊儿让母后费心。”
帝辛不爱他们,对他们没有父子之情。
他们于父王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存在。
虽然很残酷,但这确实是事实。
殷洪小时候甚至还怀疑过他与大哥是不是真是父王子嗣。虽然现在他也未曾打消过这种怀疑,但也不会蠢得将这种想法说出来。
“家人齐聚堂?”
帝辛点点头,转而对姜王后说道:“你不该来这里。”他语气平静,低低沉沉声线里却有着几分耐人寻味深意。
姜王后抿抿唇,想到那凉亭里男子,不知是在回答帝辛,还是在对他自己说:“确实是不该来这里。”
殷郊不着痕迹看看父王,又看看自己母后,并不是他错觉,父王与母后明明应该是最亲密无间关系,然而他们之间却有种仿佛彼此是各自安好陌生人般氛围。
互不打扰,互不干涉。
殷郊性子敏锐,打记事开始就隐隐发现些端倪,随着时间流逝,这些年这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付臻红坐在石凳上,看向凉亭外雨:“你们再继续耽搁,难不成是打算在这里留宿?”
“谁想在你这里留宿!”
“这个提议好啊!”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回答,前者是殷郊,后者则来源于殷洪。
殷郊瞥殷洪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