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二去,时之间竟分不出谁强谁弱。
势均力敌对局让楚留香心里产生种久违兴奋感,胸腔也在微微发热。看着棋盘上已经落大半黑白两棋,楚留香端起酒杯仰头喝,开始思考下子该放在哪处。
这素米酒,付臻红喝得少,楚留香喝得多。
但是即便如此,楚留香也没有任何醉意,且不说这只是度数不高米酒,就算是容易醉人烈酒,喝上两三壶对于楚留香来说也不是问题。
反倒是付臻红,在饮几杯素米酒之后,耳根处就弥漫出层淡淡并不明显薄红。
米酒楚留香也是喝过不少,但是此刻手中这米酒与他往日里喝过相比,要更清香些,味道也十分独特,似有种淡淡桂花和莲花清雅味道,甜而不腻,香而不闷。
楚留香问道:“无花可是在酒里加花?”
付臻红道:“加些桂花和莲子。”
楚留香闻言,将杯中素米酒饮而尽,不禁赞道:“前人诚不欺,原来这便是九歌里‘惠肴蒸兮兰籍,奠桂酒兮椒浆’奥妙。”
付臻红笑而不语,为楚留香又倒满杯。
房间里,香炉里散发着淡淡檀香。
空气中弥漫着种沉和清远雅静。
这是楚留香第次来少林,也是楚留香第次进无花房间。简单整洁装潢,干净地面,可以说是尘不染。
楚留香目光在四周扫圈,他看到墙壁上挂着画卷,是副秀丽山水图,在书画左侧是个梨花大理石案桌,桌上放置着几本佛经以及两个十方宝砚和笔筒。
付臻红将素米酒取来:“香帅,请。”
而这时楚留香刚好落下子,手还未收回,抬起头就正欲同付臻红说话,于是便恰巧将白皙僧人那微红耳垂看到眼里。
楚留香眼睫微眨,他看眼无花面前放着酒杯,心情顿时有几分微妙。楚留香想到半月前与无花在西湖孤舟之上初见那晚,无花也是这般不甚酒量,没喝多少便有醉
楚留香道:“这光喝酒不免有些寡淡,无花棋艺绝,不知在下能否讨教番?”
付臻红道:“荣幸。”
黑白两色棋子,楚留香拿是黑色棋子,付臻红这边则是拿得白子。
两人边饮酒边下棋,并没有过多言语交流,气氛却十分和谐。
楚留香棋风颇为洒脱,他本身就是个十分聪慧机智人,落子巧妙,可以说是变化莫测,出其不意。而付臻红棋就正如他这个人般,给人种稳、种如水平静和从容,总能将楚留香棋攻巧妙化解。
楚留香应声坐下,“好。”
付臻红坐到楚留香对面,边倒酒边对他说道:“这素米酒是前些日子酿造,酒性味较温和,可祛风除湿。”
楚留香接过酒杯,他微垂下眸子看着杯中清澈酒液,即使闻不到味道,楚留香也能感觉到这米酒清甜醇香。他轻轻晃动下酒杯,看着杯中酒液泛起浅浅涟漪,抬眸笑道:“在下实在是好奇,究竟有什是无花不擅长?”
付臻红轻笑:“不擅长,有很多。”
“无花这可是自谦。”楚留香说完,喝起杯中米酒。“好喝。”他眼睛亮,看得出来,对于这味道是极其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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