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系统……”他用手用力地擦着自己
脸，想要把那些痕迹都抹去，下意识道。
他声音里透着难得虚弱与恐慌：“系统……系统！！”
除
水波声，他听不见任何回应。
他唯
听见是宫人们窸窸窣窣进来声音。他们捧着洗漱道具，在看见泡在水池里、满脸是血白发美人后，几个胆小宫人差点颤抖着把手上东西跌在地上。
浴池里人是他们从未在宫中见过美人。他额上殷红魔纹艳丽得惊人，面容中即使带着几分熟悉色彩，也让人刻也不敢去想。然而此刻比起他美貌，更加可怕是那从他眼角、下巴滴落……
维德走，路希安心情却没能因此而轻松下来。
他将手贴向自己脸颊，掌心发着抖。在那里，还留着维德涂上去、属于他血。
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在发抖。
梦魇级世界，黑化男主，百分百恨意？
——你干什
！！
路希安从喉咙里发出无声尖叫。突然被血抹脸感觉，想必任何人都不想拥有。
可维德根本不允许他逃。
最开始是用手掌抹，然后便成用手指，沾着血作画般，将那些红色抹在路希安脸上、脖颈上……所有曾被他擦掉属于别人血迹地方。
路希安苍白脸上再次染上血——就像那个袭击路希安人被他消灭时、他血溅到路希安脸上时那样。可如今不样，顺着路希安眼角流下红泪并非那肮脏猪猡血，而是他自己血。
烈、对于维德鲜血渴求。
饥饿。
那是足以让他发抖失控饥饿。
路希安扑在岸边，急切地将脸埋在维德被切开掌心饮血。
他闭着眼，感受能量涌入自己体内。直到他脸颊被拍拍，那人将他头拉起来。
属于维德血。
宫人们不敢说句话。他们甚至不敢去看路希安容貌，只是近最大限度地低着头，沉默地替路希安盥洗着。
路希安随着温暖水波载浮载沉，却只觉得手脚冰凉。
终于，他咬着牙，决心如藤蔓般死死攫住他心脏。
——他定要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身经百战……快穿者？
他错判维德……他逃离高塔计划成功。他以为他自己可以揣度对方，可维德真是个……
不可理喻疯子！
疯子！
维德简直是个神经病！
维德阴沉眼神中竟透露出几分愉快来。
终于，在结束这让任何人都会错乱恐慌动作后，他将路希安又推进水里。维德甩甩手、用魔力使伤口愈合，戴上手套，起身离开浴池。
临走前，他看眼正泡在温暖水里，呆呆地看着他路希安。
“把他洗干净。”他推开浴池大门，吩咐门边宫人。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应。
在被迫离开血液时路希安还有点本能委屈。他正想说什，便对上维德眼。
注视着他血红眼。
他听见维德笑声。
很难形容那是怎样笑声。维德没有用魔力愈合掌心淌着血伤口，反而逼出更多血来。血淋漓地往外流，他笑声却满足而疯狂。
接着，他突然把路希安从水里捞上来，把将他按在池边，将自己满手血、抹到路希安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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