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安下意识地就把心里话说
出来：“你都当皇帝还这
抠，连把新琴都不给
买。”
惊心动魄。
“过来。”他听见维德厌倦
声音。
“坐在那里，替弹琴。”
路希安：……
他
步步地向他走去，脚步声落在大殿里，清清脆脆，像是空旷世界里唯声音。王座上阴影中，那双猩红眼始终注视着他每步。
……路希安在意识里按下系统静音开关。
那圣洁素净、却在细节处不失华丽服装，确是他当年身为圣子时所穿戴装束无疑。
路希安被那群侍女侍奉着穿上那套衣服、戴上发冠与首饰。那头银白长发则用酒红丝带绑住，垂在脑后。
他被那些侍女们领着，路走过空旷走廊。走廊尽头是座大门。门上浮雕古朴，推开大门，是座空空大殿。
大殿尽头是彩色花窗，然后是神座。昏暗光从彩色玻璃中透出，映照在神座上黑衣皇帝身上。他脸半在阴影里，半在光里。
直到路希安终于坐在他身边。
斑驳光落在他发丝、与随着坐下，如栀子花绽开般衣袍上。那泛着银光白即使在混乱驳杂彩色中也是尘不染。
路希安看着那把竖琴，很快在浮雕花纹中找到熟悉磨损痕迹。
那把琴好像还是他用过琴。
“在想什？”他听见维德声音。
黑发，红眼，皮肤苍白得刺人。
他看起来不像人族皇帝，而像是被整个世界所遗弃魔王。
大殿两侧是立柱与大幅大幅油画。每幅画上都是斑驳无意义色块。路希安根本不知道维德到底是什时候在这里修个大殿。
……真是铺张浪费。
猩红眼抬起来看向白衣来人，那刻，路希安有种被大型食肉动物所锁定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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